痛!太痛了!
吳狄的大腦快要裂開,仿佛無數的蝗蟲在啃食他的腦花,咬斷他的神經,蠶食他的血肉。
“我在”,吳狄努力克製著大腦的疼痛,回憶發生的過往。
“對,我被淘汰了”,他終於回想起自己被鐵木爆頭的經過,看樣子自己已經被淘汰。
“我那點積分應該和領袖沒有關係”,吳狄摸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腦袋,“就是被爆頭有點不爽”。
他看著周圍慢慢褪去的暗夜,“看來所有副本都是一樣,無論是多久被淘汰,任何階段的受邀者都會在同一時間醒來。”
吳狄的大腦隨著逐漸清晰的世界也變得不再劇烈疼痛,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一開始進入的教室。
周圍的其他受邀者也漸漸從迷茫和驚愕中回過神來,好像大家都做了一個無比真實又恐怖的噩夢。
此時吳狄還在觀察周圍其他人的情況,突然他右前方的一個身影猛地站起身。
“各位”,清脆的男聲毫無征兆地出現,有些嘈雜的教室一下子變得安靜。
“我是我們班的領袖”,男生向四周轉動,亮出他胸口耀眼璀璨的胸章,上麵用金絲和寶石刻畫出“領袖”二字。
男生圍著羊毛圍巾,衣著端莊嚴謹,迷彩外套有點像某個兵種的軍裝,工裝褲在腳踝處縮口,把他身體襯得筆直。
他走向講台,馬丁靴踏在地板上發出重而有力的響聲,每一步都繃住肌肉,挺直腰板,行動乾淨利落,毫不拖遝。
雖說偏長的黑發讓人第一眼不敢確定男女,但蘇脆的聲音和堅實的體魄還是表示出他的是一名男性。
“今後我希望我們能團結協作,在這個詭異世界裡一同活下去,破解其中的秘密,完成國家的任務”,他的聲音很有勁,就像是在發起號召或是動員大會。
但靠說話並不會太有用。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台下一個人發出尖酸的質疑。
其餘人向他投去目光,金黃色的頭發配上皮衣皮褲,還有那一臉不服的表情。
果然是二狗。
“不服的話我們可以比試比試”,男生發出邀請,似乎早已料到會有人反對,聲音依然平和穩重,“我叫易璿,今後請各位多多指教。”
突然易璿一愣,接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查看,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和震驚,但很快收起手機,又重正視前方。
易璿轉頭掃過所有人,隨後轉頭朝向二狗,右手窩掌、掌心向上,然後四指從前到後彎曲,做出“放馬過來”的手勢。
“爺爺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二狗沒有退縮,抄起板凳就朝易璿走去。
雖然氣勢很強,但二狗壓根不是易璿的對手,易璿兩套乾練的拳法就把黃毛打在地上直叫爹媽。
“哎喲哎喲,彆打了”,黃毛在地上抱頭打滾,易璿在上方朝他手臂打兩了拳。
“你叫什麼名字?”
“二狗!”
“二狗?”
“周圍人都這麼叫我。”
“行,二狗,服不服?”
“服服服”,二狗一個勁地哀嚎求饒,估計是被易璿打疼了。
吳狄從易璿的兩下招式裡就看出對方受過專業訓練,一般人甚至稍微練過的練家子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
周圍的其他人也沒有再起哄,不再低語討論,好像對這個“領袖”的實力表示認可。
“我們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易璿從二狗上方起身,同時拉起倒地的二狗,整理衣袖和衣裝,重新正經地看著眾人,“接下來我希望大家就算不合作,至少不要搗亂,不然我會根據【正義】責罰他。”
“那個,我想問個問題”,人群中傳來微弱的聲音。
聲音來源是一位身體消瘦的眼鏡男生麵對眾人的眼神,他隻是輕微扶動一下眼鏡,那副眼鏡銀白閃光,款式稍大,左邊還有一條很細的鏈條繞過他的耳朵稍稍下掛,再加上身穿的白袍與說話語氣讓人感受到一股斯文的書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