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氣球爆炸的聲音驚天動地,雷澤和高渝曉雪就算捂著耳朵也把他們的腦袋震得頭暈腦脹。
“走”,雷澤從眩暈中回過神,即刻拉著高渝曉雪朝樓上跑去。
雷澤明白此時他們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整棟樓的詭異都已經在向五層靠攏!
“快!”
後麵的高渝曉雪儘力跟上雷澤步伐,她也聽到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
“幾樓了?!”
“七樓!”
兩人拚儘全力奔跑,終於在其它詭異發現有人上樓之前到達大廈頂樓。
高渝曉雪不敢大口喘氣,隻能捂著胸口儘力均勻呼吸,“它們它們沒追上來。”
雷澤不敢怠慢,立刻用身邊的雜物堵在樓道口,儘管可能沒有一點作用。
兩人稍微喘息片刻,便開始搜尋這座大廈的頂樓。
“一共四間房,你左邊我右邊,有情況立刻聯係”,雷澤安排好後便朝著樓道右邊的兩間屋子走去。
“你又自顧自地安排”,高渝曉雪生氣地哼了一聲,隨後轉身走向左邊的屋子。
“大門鎖上了”,雷澤扭動幾下把手,隨後直接從玻璃窗上翻進屋子,一套動作悄無聲息。
房間客廳杯盤狼藉,混亂至極,各種飲料打翻在地,粘稠的液體到處都是,深處的臥室還傳來一股難聞的惡臭。
這味道簡直就像是把動物的腐肉裝進泔水裡麵浸泡一周後再扔進化糞池裡,臭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雷澤的麵色不知有多難看,他真後悔帶著高渝曉雪來這層樓。
他捏著鼻子繞過地上的粘稠物,躡手躡腳地靠近散發惡臭的臥室。
“哢嚓咕嚕咕嚕”,一陣吞咽聲伴隨著臭味從臥室裡飄來。
雷澤小心翼翼地往臥室裡一瞥,險些沒把他催吐出來。
一個皮開肉裂的怪人正津津有味地撕咬著自己已經潰爛的皮膚。它長著兩個頭,身體已經徹底腐爛,腸子胃酸都流了一地,皮肉裡麵還不斷有蟑螂蛆蟲滲出。
而這怪人好似什麼都看不見一樣不停地啃食著自己發臭的身體,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變成如此模樣。
這顯然不是什麼考試的出口,雷澤捏著鼻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所房間。
如果說這間房是一個人十年不出門的結果,那麼下一間就根本不是人住的。
還沒走到大門前,雷澤就看到一大堆藤蔓從門縫和窗戶裡伸出,幾十朵盛開的詭譎花朵如同笑臉歡迎雷澤前來。
那些樹根仿佛人身上跳動的血脈,極富律動,源源不斷的輸送著綠色的液體。
雷澤看著那些暗綠色的藤蔓,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些根須的儘頭或許就是出口。
他緩慢抬起手放在門把上,輕輕轉動便打開了大門。
客廳裡一片青綠,仿佛進入熱帶雨林,鬱鬱蔥蔥的樹葉遮擋了大部分視線。
裡麵濕氣較大,混雜著森林獨有的氣息,牆壁和地板上都長滿了各式各樣的植物。
時不時還竄出一隻鬆鼠。
雷澤撥開針葉林,看見沙發上長著一朵嗷嗷待哺的巨花。
它的花蕊如同張開的口器,花芯處長滿舌頭,像個不停朝雷澤眨眼的小姑娘。
雷澤不知道哪根筋錯了,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種強烈的暗示這花的嘴裡就是出口。
於是他毫無防備,一步一步走向那朵盛開的血色巨花。
巨花輕輕擺動,幾片巨大的葉子如同小女孩的手臂朝著雷澤方向不停揮手,靜候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