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缺勤,吳狄“正好”被黑老大牢房門口的獄警抓住,對方兩人都掏出了警棍。
“正好老子昨天賭輸了一萬,還沒地方發泄。”
兩個獄警抓住吳狄的手臂,猛地一拉直接拽進角落。
還不等吳狄說話,沉重的警棍已經一次一次砸來。
“新來的,在這裡安分點,要認清楚誰是管理者,誰是狗。”
兩個獄警肆無忌憚地大笑,絲毫不心軟,圍毆了吳狄足足兩分鐘。
直到他們打爽了才收起警棍,悠哉悠哉地離開,留下滿臉流血倒地的吳狄。
十分鐘左右黑老大從他的牢房裡出來,看見被暴打的吳狄,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沒事,多吃點苦頭就知道了。”
隨後黑老大便領著打手漸漸遠去,剩下吳狄一人在地上躺了半個多小時。
吳狄再次起身已經是晚飯時間,他拖著紅腫的身體慢慢挪向食堂。
食堂很是熱鬨,穿著同一種囚服的犯人成群坐成一桌,分成了大大小小幾十個團體,正邊在吃飯邊輕鬆地聊天。
“我跟你說,撬鎖不能用一根鐵絲,現在的鎖芯強度高,容易斷,得用一捆鐵絲……”
“嗬嗬嗬,你不知道那女人多正,當時我把她按在床上,一隻手掐住脖子,對,就這樣……”
“新來的那個年輕看起來不錯,明天晚上把他綁到我牢房來……”
“想當年我搶銀行時,那叫一個刺激……”
這些囚犯交流著自己的“犯罪經驗”,講述著曾經的“光輝事跡”,語氣中絲毫沒有愧疚和後悔。
吳狄從嘈雜的聊天聲中到達打飯點,不出他的預料,食堂的打飯處已經空無一物。
而且不僅僅是來晚的吳狄,他發現那幾個和自己一樣新來的囚犯同樣沒有晚飯。
儘管他們按時抵達食堂,可他們打的食物到他們手上也不是意味著就是他們的。
那些飯量大的老囚犯早就把這些新來的晚飯搶走了。
沒有勢力沒有靠山沒有團隊,自然就會出現這個情況。
吳狄歎口氣,撐著身子又一步一步離開了食堂,回到牢房裡靜靜等待著下個時間點。
晚飯後是勞動時間,吳狄忍受著疼痛和饑餓來到縫紉廠。
這所監獄的囚犯分為五批人,分彆在縫紉廠,工廠,食堂,電子廠和室外工地進行服刑勞動。
為防止囚犯在工作崗位做手腳,打關係,五批囚犯的工作每一周進行一次輪換,重新編排工作序號,監管的獄警也會重新安排。
吳狄找到屬於自己的工位,開始漫長的踩縫紉機時間。
在工作的時候他關注著周圍情況:
縫紉廠作為獨立的廠房沒有和其他建築相連,角落裡有很多廢棄損壞的衣物,每人有一台縫紉機和三種顏色的線。
六十個人的縫紉廠裡有六名獄警,全部都佩戴護甲和警棍,其中的兩人還擁有手槍。
配槍的兩名獄警站在縫紉廠門口,另外四名分彆在“田”字的四個區域不停巡視。
這看上去不是一個動手腳的好地方。
等到勞動結束,囚犯們擁有兩小時的放風時間。
吳狄坐在操場上,靜靜地觀察著監獄周圍的環境。
大部分囚犯都是聚在一起圍群聊天,偶爾開懷大笑,偶爾又爆發衝突,總之相當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