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似乎都來的很猝不及防。
它似乎早有準備,早有預謀。
一次又一次的,對羅浮發起凶猛的進攻,不隻是攜帶著那原本以為已經消滅的活體星球,甚至還有早被打退的步離人。
這一切就宛如幻覺一般,曾經以為已經消滅的敵人,再度出現在眼前。
羅浮進入了全麵戒備的狀態,預防著那位仙舟聯盟曾多次麵對的敵人,豐饒星神坐下的令使倏忽。
它的這一次進攻,來的比以往每一次都凶猛。
它不斷吞噬著已經戰敗的生命,並不是作為後方的觀看者,和領導者,反而選擇了親自上場。
用鮮血和血肉澆灌自己的身體,讓它逐漸從無形變為有形,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狀況貌似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樂言站在戰場之上,仰望著天空之中正肆意飛行著,作為空中戰力而出行的狐人飛行士們。
在這種情況下,持明族也不可能畏戰。
即使知道參與這場戰鬥會使自己陷入完全的死亡,但大多數人依然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戰場。
為了保衛他們所在的羅浮,為了守護那些還尚且年幼的孩童,無力的普通人。
他們追隨著巡獵,卻也總是為了守護而戰。
……很像啊。
真的很像。
那在模糊記憶中未曾遺忘的故國,那些為了守衛戰的人們何嘗不是如此?
他凝視著因為倏忽能力而變得異常血腥的戰場。
多個洞天已經因為倏忽所帶領的軍隊而被毀滅。
它的目標是為了建木?或者說,也隻是單純的對於巡獵信徒懷有厭惡的心態?
可能兩者都有。
仙舟與豐饒孽物已經不知道對抗了多久。
無論是主動性的、還是被動性的,但都給自身積累了經驗。
但如今的狀況,卻很難以經驗對於硬抗。
“撲通、撲通。”
這是他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的聲音,身上的血液似乎感覺到了奇異的躁動。
戰場上的景象幾乎已經變成一麵倒的情況,剛開始是羅浮完全占據上風,但隨著戰況的深入,屍體的不斷增多。
倏忽親自下場把那些屍體全部吞入,作為最大的殺器加入戰場,現場已經變成了羅浮的完全下風。
在這種情況下,普通的士兵們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可是,即使是已知自己可能起不到多大作用的情況下。
他們依舊無所畏懼,依舊向前。
“樂言大人,我們趕緊上前——”身後傳來了持明同族的聲音。
樂言知道他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這邊的敵人已經解決,我們趕緊一同奔往前方的主戰場。
可是。
“不。”樂言拒絕了。
他轉過頭來,臉色平靜,甚至透露著一股子冷意,不像以往總是笑嘻嘻的樣子。
“即使向前去你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你們該在這裡退下了。”
啊。
樂言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聲音能這麼冷
。
這冷漠的語氣,宛如丹楓正在對他們下達命令一樣。
那些與樂言有過相處的持明族們齊齊一愣,尤其是最先那位提出話語的持明,嘴巴張了張,似乎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麼。
“我再說一遍,退下去,到其他地方去支援那些雲騎們,前方不是你們該去摻和的地方。”
“可是……!”似乎有人還想說些什麼,卻在下一秒被樂言投來的視線給硬生生把嘴堵住。
“你是聽不到我在說什麼嗎?”
樂言的語氣冷淡,那雙原本漂亮的藍色瞳中似都泛著一絲金色,投於他們的視線也充滿著莫名的威壓。
最終,在這樣的眼神下,那些持明們退去,前去了樂言所指向的方向。
目送著他們徹底離去,樂言一人走向了與倏忽主戰場。
在那對抗倏忽的主戰場中,騰驍將軍與神君早已經與其對峙許久,鏡流也在一旁揮舞著劍刃。
丹楓也早就在此,應星操縱著他製造的強大金人們開始處處針對著倏忽,即使無法造成重大傷害,也能作為很優秀的阻攔道具。
樂言才剛到此處,丹楓就宛如若有所感一般的抬頭,視線捕捉到了樂言。
丹楓原本一直很整潔的衣服早就染上了鮮血,身上有好幾處似乎都有很重的血跡,幾乎能讓人一眼看出並不是敵人的,而是他自身的。
可比起自己的傷勢,他似乎更在意突然出現在此的樂言。
丹楓眼中閃過一絲訝然。
按道理來說,雖然樂言與景元從各個方麵來說足夠強大,超越仙舟大多數人,甚至於已經能跟他們的師傅並肩。
但這並不代表著,身為師傅的他們,想讓他們參與到現在的這個戰場中。
其他的各處也需要高端戰力,所以景元與樂言,甚至於白珩都作為了領導者,派遣著其他人。
相比起帶領他人的經驗來說,樂言是不足於白珩與景元的。
畢竟他沒有經曆過領軍打仗,多數情況下都是跟著丹楓作為單體戰力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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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他會學,願意學,甚至於學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