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明的內部事,仙舟一般是不會去乾涉的。
除非在一些情況下持明主動向他們尋求幫助,他們才會去乾涉他們的內部事件,但主要也是起輔助的作用。
儘管在大多數情況下。
持明們是不會去尋求那仙舟上的最高領導人,“將軍”幫忙的。
畢竟他們從來都不喜歡外人來乾涉他們的事情。
總是持著一份身為龍裔的高傲。
當然,除去方壺。
那是因為那本就是他們的大本營,連將軍都是自己人。
所以。
即使心中再怎麼擔憂,景元也依舊被將軍這個身份所束縛許多。
朱洄信任他,可不代表其他持明對這位將軍很放心。
天風君雖是許下了諾言,說樂言一定會回來的。
可也沒說是什麼時候。
或許是思考到,羅浮將軍是樂言的好友。
當時天風君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還硬生生轉了個彎,走了一趟將軍府,前去跟景元聊了一番天。
這算得上是安撫嗎?
又或者,隻是因為樂言也多次在天風君耳邊提過景元,所以才會刻意前來?
景元沉默的聽著。
臉上展現出來的表情,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卻是一如既往。
畢竟。
無論麵對何種事情。
……將軍總該如此。
時間流逝。
那些動蕩的事情,似乎早就被壓製了。
有些事雖然一直在暗中進行,但好像總沒有什麼結果。
朱洄依舊天天跟在白露身後,堪稱最佳監護人。
她生活過的那叫一個雞飛狗跳,不是在diss同僚,就是在忙著各種事。
景元變得越發喜歡偷懶了。
先不說之前就不知從哪撿了個人養,也過上了養孩子生活。
每天的生活不是在睡懶覺,偶爾乾點事,就是在努力推事情給下屬,說什麼這就是為了培養你。
雖然那個下屬,對他這種培養嗤之以鼻。
甚至巴不得早點把景元拉下來,表演個下克上,讓這位將軍直接退休。
日子總歸是在過的……雖然,也不排除對於一些人來說這個日子過得沒什麼意思。
太陽永遠會照常升起,羅浮也從未停止在星海中的遨遊。
景元最近倒是在網絡上看到了熟悉的麵容。
那藏青色長發的男子,有著一張讓人無比眼熟的臉,眼熟到甚至讓景元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他看著那有些熟悉的故人出現在星際通緝令上時。
或許是因為對故人的好奇,他有刻意去看過一些相關資料,甚至主動去查了一下。
與以往不同的發色,甚至是瞳色。
景元翻看著那所謂星核獵手的資料,被刻在通緝令上的四個人。
可這看著看著他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在那關於刃的目擊情報內,似乎總能看到另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個影子似乎被進行了刻意的模糊,總是讓人觀察不真切。
也會讓人認為,這隻是單純捕捉到了其他路人的背影。
可景元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甚至無法把視線離開那個模糊的影子。
他看了許久,久到旁邊的下屬都開始試探性的提醒,這才終於回過神來。
飄忽的意識抽了回來。
景元看著擺在麵前的一大資料和東西,默默歎了口氣。
把那似乎有關於故人的資料暫時放置了一旁,開始處理起他需要做的事了。
這似乎也隻是一個查詢故人資料的小插曲。
直至。
景元捕捉到了主動送上門的刃。
那所謂命運的玩笑才真正開始。
以羅浮將軍的身份,他進行了慣例的詢問,又把故人押進了牢籠。
可隨後,他又以‘景元’的身份。
退散了所有雲騎,創造出了一個能讓他與故人好好回顧一番的場景。
在那偏暗的牢籠之中。
景元與精神狀態不太好的刃單獨進行了一番溝通,成功得到了人好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與以往相比,在景元麵前的他確實變了太多。
刃,或者說應星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所展露出來的氣質也跟過往幾乎沒有多大相似。
就好像,景元所熟悉的那位工匠,早已在時間的長河中消失殆儘。
而現在在他眼前的,唯有陌生的他人。
談話進行到後麵,這位故人就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
隻有沉默,唯有沉默。
但在那沉默的最後,刃卻又開口說了一句有些謎語的話。
“景元。”
“你現在……比起在這裡跟我說話,或許直接出去會更好,遵從自己的想法去一些地方走,至少、還能遇到你想要見到的人。”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換來了景元的眼睛微眯。
可刃卻不打算多說些什麼。
他閉上眼睛,似乎那句話就真的隻是最後了。
景元看他這樣,估摸著也問不出什麼其他,歎了一口氣,也就轉身離開了。
在路上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了刃說的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