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滿臉問號。
不知道丹恒在短短一瞬間中,經曆了什麼樣的心境變化才冒出這一句話。
在這本來就不是很寬敞的小巷中,丹恒說這句話時,並沒有把音量給放低。
所以,以刃的距離來講,完完全全能聽得到。
“………………”
丹恒這句話似乎在明晃晃的diss他,甚至好像還在說他沒錢。
刃攥緊了手。
投向丹恒原本就很死亡的視線變得更加凶狠了。
本來就不是很好的氣氛瞬間尖銳了起來。
樂言想主動站出去說點什麼。
但丹恒就是死拉著他,不讓樂言離開自己。
很像那種護著崽子的老母雞。
看了一眼丹恒躍躍欲試的擊雲。
在這再僵持下去,樂言懷疑這兩人的立馬開打。
所以,他開始用另一隻空閒的時候用力扯丹恒的外套。
湊到丹恒耳邊說:“不是……他真的沒你想的這麼危險,而且我也不缺信用點用的。”
你彆說了。
難道看不到刃氣壓又低了好幾分嗎。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衝過來給你一劍的。
……呃、雖然支離劍好像剛剛疑似被刃扔到了後麵的牆上。
聽著丹恒在說自己壞話,手還一直拉著樂言不鬆開。
在刃的視角中,樂言還在拉著丹恒的衣服,湊在他的耳邊,不知道在小聲說些什麼。
刃看不下去了。
他又重重的呼吸了好幾聲,嘗試嘗試努力平複情緒,但是發現根本做不到。
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沒有再多說什麼,刃隻是麵無表情的抬起腳步主動靠近。
看見刃這個舉動,丹恒挪著腳步,想拉著樂言向後退。
但。
樂言腳步卻不動,隻是還在小聲說著:“先放開我吧。”
……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樂言能感覺到刃雖然臉上麵無表情,但整個人貌似快炸了。
丹恒沒回答這句話,反而把手握的更緊了些,完全是以肢體動作拒絕了樂言這話。
刃抬起腳步靠近了丹恒。
看著這人直接站在自己麵前,丹恒手中的長槍下意識就想刺過去。
但卻在快動的時候被後麵的樂言給阻止了。
樂言握住了長槍的後柄,又或者說他其實拉住了,丹恒另一隻握著長槍的手。
“彆!”
樂言並不想看到血腥現場。
就像上次想阻止刃刺丹恒一樣,樂言阻止了丹恒。
“你先放開我,真的不用擔心!”樂言一邊阻止一邊說。
丹恒卻隻是微蹙著眉頭,依舊不放。
刃很明顯聽見了樂言這話,視線又移到了丹恒緊握著樂言的手上。
刃開口,語氣略帶嘲諷:“你聽不到他說話嗎?”
丹恒麵無表情:“我聽不聽得到跟你有什麼關係?”
語氣很帶刺。
刃臉很黑。“他說讓你放開他。”
“我聽到了,不用你來重複。”
刃每說一句話,就能得到丹恒一句無比帶刺的回答。
就沒有什麼意義的對話進行了好幾句。
刃貌似情緒看起來更差了。
赤金色的眸子幽暗一片,裡麵翻騰著各種各樣的情緒。
他閉了閉眼,但很快又立馬睜開,對著丹恒不屑的哼了一聲。
隨後刃就直接向後一步,在丹恒警惕的目光中越過他,拉上了樂言空閒的另一隻手。
所以。
現在的情況很完美的變成了……
樂言被這兩個大男人夾在中間,兩隻手還各自被拉著,沒有自由。
因為目前距離都離得挺近,樂言都能聞到刃身上還有一些沒太乾淨的血腥味兒,還有丹恒身上自帶的一股蓮花香。
“……?”
莫名其妙變成夾心餅乾,或者說漢堡包的樂言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丹恒看到人過來拉人,臉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