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人總會有點變化。
所以此刻的白露，才會顯露出茫然之色。
作為從小時候就跟著樂言的人，她自然也是了解樂言。
也很快能認得出來。
就是因為認出來了，她一時間反而有些不可置信。
外加。
現在的樂言。
氣質上來說和以前還是有區彆。
眼睛的顏色，還有額間那抹綠色也和白露認知中不同。
身上也沒有什麼作為持明族的特征。
以前的樂言，在白露的印象裡總是很溫柔。
隻不過，心中好像壓著很多事情。
臉上總是帶著疲憊之感。
那時候的樂言，已經努力在遮掩身體的不對勁。
可、對於在藥理上很有天賦。
已經學會如何觀察人的神態，判斷身體狀態的白露來說。
還是能注意到一些不對勁。
但還沒等她細究這絲不對。
樂言就已經給出理由，處理好事情之後就消失了。
白露則陷入了無止境的等待之中。
儘管朱洄刻意隱瞞了一些事情，但紙包不住火。
白露年幼是年幼。
但掛在她身上的身份，總能讓她從旁人口中知道一些東西。
朱洄又阻止不了其他龍師去靠近白露。
所以——
白露第一反應並不是衝上去。
而是細細打量了一番樂言，眼神無比銳利。
隨後，她又看了看主動挪了好幾步往邊上靠的景元。
景元接受到白露帶著疑惑的目光時，點了點頭。
這個點頭是一種肯定。
讓白露原本無波瀾的藍綠色眼眸泛起漣漪。
幻夢和現實仿佛產生了交錯。
讓平靜的日常好像都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