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每天早上起床,感覺哪哪不對勁的樂言不同。
丹恒每天大早上的就精神無比。
在樂言在列車上的這幾天,
即使是三月七都注意到了,丹恒似乎每天心情還不錯。
“穹,你說丹恒最近是不是有點怪怪的。”三月七臉上很若有所思。
“?哪裡怪了。”穹有些疑惑。
“就、渾身上下那種氣質,還有平時的舉動……”
雖說丹恒有時候比較老媽子。
也會幫大家做很多事,是個很貼心的人。
但,三月七倒還真沒見過丹恒如此貼心的狀態。
作為一個跟樂言接觸不算太多。
頂多是認識,覺得這人性格挺好。
外加因為丹恒不願意說,所以對丹恒過往也沒有太過去了解的人。
三月七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看丹恒跟樂言相處的感覺。
而穹順著這個話想了想,想了又想。
最後用手摸著下巴,說“可能是因為,丹恒他超愛吧。”
基本上隻要跟樂言待在一起,整個人狀態就挺高昂。
三月七“…啊?”
身為旁觀者的他人在想什麼,兩位當事人是不知道的。
樂言隻知道。
原本一直以為是標準好孩子的丹恒。
似乎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再乾一些壞事。
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一如既往貼心的舉動,還有那投注於身上幾乎不會離開的眼神。
似乎都在進行著某種強烈的暗示。
即使丹恒臉上的表情再怎麼正經,看起來有多麼的正常。
還是讓樂言看出了不同。
然後,意識到這一點的樂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沉思……
等人坐在那裡,獨自一人沉思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
樂言站起身來了。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決定做點什麼。
所設想的一些東西是否是真實的?又或者是單純的錯覺?
於是。
在列車上居住的第五天。
似乎一如既往平靜的深夜之中。
樂言穿著丹恒小心思準備的睡衣,披散著頭發,看著自己麵前很自然給自己遞牛奶的丹恒,發出了悠悠的歎息。
“怎麼了?”這聲歎息,換來了丹恒的及時發問。
“沒什麼,隻是……最近有在做一些被什麼東西緊緊纏繞住的夢,睡得不太舒服。”
一邊說著,那被刻意放出來的龍尾巴尖頭,還在有些苦惱的微微搖晃著。
丹恒用視線的餘光,微微看了看那條金色的龍尾。
嘴上一邊說道“…那明天我去買一個更厚一些的墊子?”
不是。
這種東西,是光靠買一個更厚的墊子能解決的嗎?
樂言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接下來,樂言隱晦性的說晚上睡覺問題時,總能被丹恒用其他的話給打岔過去。
該怎麼講。
樂言平時也沒見丹恒這麼能說。
某種意義上,有些印象或許開始碎裂了。
在這期間,丹恒一邊跟樂言講的話。
一邊給人遞了一杯牛奶,好幾個可以直接入口的小水果。
甚至最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串瓊實鳥串問樂言要不要吃。
“……你怎麼大晚上準備這麼多吃的?”樂言接過瓊實鳥串,有些忍不住吐槽。
丹恒如實回答“我隻是想著、你晚上一時嘴饞的也可以吃點東西。”
…他真的,我哭死。
貼心的有些過頭。
讓樂言這幾天都有點被這人依的,都有些習慣這種莫名其妙的照顧了。
講真。
如果樂言是個女孩子,遇到丹恒這樣貼心大帥哥,大概很容易就被攻略了。
刻意性的試探全都被打回,樂言最終隻能有些鬱悶的上了床。
丹恒坐在旁邊看著智庫的資料庫。
樂言就趴在地台床上,仰著頭,撐著腦袋,微微搖晃著尾巴尖看著人。
這幅場景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隻不過……
“不睡覺嗎?”
樂言的視線太過直接了,讓丹恒微微低下頭,發出了問題。
“剛剛吃了好多東西,一時半會睡不著。”
意思就是。
一時半會兒我睡不著,閒著沒事就看看你唄。
樂言都這麼說了,丹恒乾脆也沒說什麼了。
而且,說實話。
在這幾天內發生的各種場景,都是他以前不敢想的。
於丹恒而言,無論樂言在乾什麼,隻要跟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