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整個人已經麻的不能再麻了。
無法控製的身體傳來陌生的感覺。
第一視角總能讓人看到太多東西。
……單身了幾十年。
應星從沒想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會有點感覺。
有點說不來的憂傷是怎麼回事。
當令應星完全不想感受的事情,好不容易結束之後。
這位天才工匠,整個人在“刃”的身體裡已經很生無可戀了。
完全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
隻不過,又有誰會在意他的想法呢?又有誰知道他現在的存在呢?
應星隻能被迫進行這場第一視角,又百分百體驗的現實。
他一邊暗自崩潰著,一邊隨著“刃”的視角在陌生的地方遊走。
陌生的基地飛船,未曾見過的人,和完全不同的自己。
硬要說這些事物中唯一熟悉的東西,大概就是在自己旁邊的樂言。
……當然,硬要說的話,樂言其實也有點陌生。
畢竟,時不時主動親上來什麼的,著實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應星內心多次想過這樣的想法。
如果這是一場漫長,而又略顯真實的夢境。
那做出這種夢,要做出那種事情的自己,可真是個說不來的禽獸。
儘管應星知道樂言的年齡其實比自己大。
但由於對對方的一貫印象,和對方略顯稚嫩的外表,展露出的狀態。
應星還是會下意識認為,樂言是個比自己年輕的年輕人。
所以。
麵對這種,自己時不時和樂言親親貼貼的狀態,他著實感到恐慌。
甚至忍不住開始思考。
要是丹楓知道他跟樂言做了這樣的事,會不會大晚上過來踹門質問。
應星思緒混亂歸混亂,但也確實從“刃”的視角中,發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說,那柄熟悉無比的長劍,不知為何已經布滿了裂痕的支離劍。
還有自己這具全是傷口軀體,和布滿了傷痕的雙手。
…很奇怪。
正常所清晰的思考告訴應星,這似乎是某種啟示。
可另一邊,樂言的舉動,卻讓每次讓他快思考出什麼大腦頓時卡住。
這場夢境的時間跨度,和長度實在是太過漫長。
讓應星對樂言主動做出的親密舉動,甚至於“自己”做出的親密舉動,都有點麻木性的習以為常。
比如說。
每天晚上睡一張床,還抱在一起,這都已經算得上是較為平靜的事件。
起床之後每天可能都要親一下,這點應星也勉強能夠習慣。
隻不過,在事情變得更加過分之後,他就有點hold不住了。
如果他能控製住自己的雙手,應星真想當場把自己打暈。
就算無法打暈自己的身體,那也把他的意識先敲暈啊。
人的想法有時候會因為現在的身體而被影響。
當應星意識到,自己在“刃”的身體裡待了許久,也完全習慣各種親熱舉動之後,他心中不免湧上了一股悲涼之意。
大概是那種。
意識到自己好像成為了一個,很恐怖的人後……應星尚且健全的三觀,對自己發出的悲歎吧。
當樂言再次貼近,主動性坐在自己的腿上,又伸出雙手抱住自己腰的時候。
應星整個人已經心如止水,與“刃”冷靜的狀態形成了完美的共鳴。
在這種時候,他甚至還有閒情思考一下。
阿言最近是不是胖了,感覺比之前掂量起來的重量好像重了點。
很可悲,但是已經無力感歎了。
隻能說,還好那個對象是樂言而不是彆人。
要是應星發現自己跟個陌生人在親親抱抱貼貼,他會更加接受不了。
…好吧,雖然剛開始樂言也挺不能接受的。
“你怎麼了?”應星聽到自己低垂著腦袋,又平靜的詢問。
“…沒有,我隻是突然想抱抱你。”樂言把頭埋進“刃”的胸口,說出口的話卻有些含糊不清。
“你最近又把自己弄得每天一身傷,就不能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嗎?就算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死,但是受傷還是很痛。”
他如此說著,應星卻能感覺到樂言語氣中的擔憂和不滿意
“隻要出去的話,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刃”很平靜的回答。
樂言有些不滿的嘟囔:“…瞎說,以你如今的能力來說,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一邊說著,樂言還抱著人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