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們明知道這種進攻方式毫無效果，還要做出一副加緊進攻的架勢，原來是在造勢。”
淩寒瞬間明白了橫山指揮所的企圖，而對方發來視頻請求意味著是想談判。
他先向林雪確認庇護所的網絡不會受到影響之後，淩寒在網絡控製中心的電腦上接通了來自橫山指揮所的通話請求。
一個光頭，臉型略微瘦弱，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這是淩寒第一次見到蔣永年，雖然是通過視頻方式。
而淩寒的相關資料，早就被橫山指揮所的情報部門送到了蔣永年的辦公桌上。
所以，無論從哪方麵來說，蔣永年對淩寒的了解要遠超淩寒對他的了解。
蔣永年始終認為淩寒隻不過是一個運氣比較好，有些膽量和氣魄的熱血青年而已。
充其量也隻是個小公司老板，沒有任何背景，更沒有從政經驗，這種所謂的中產階級在身居高位的蔣永年看來和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區彆。
他對招安淩寒加入橫山指揮所非常有信心。
視頻畫麵中的蔣永年臉上帶著溫和自信的笑容，他非常客氣的同淩寒打了個招呼。
“你好，想必你就是淩寒對吧？”
淩寒卻對這個光頭男人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從秦嵐那裡得知了一些橫山指揮所的內幕後，才明白這個笑容溫和的中年男人有多麼心狠手辣。
“你就是人稱校長的橫山指揮所的最高領導？不知道怎麼稱呼？”
淩寒語氣平淡，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鄙人蔣永年，想同淩先生談談。”
“哦？不知蔣先生想談什麼？”
淩寒不動聲色的問道。
蔣永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隻是在淩寒看來這溫和的笑意顯得非常虛假。
“淩先生，前些天，我們橫山指揮所有兩人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你的彆墅附近神秘消失了。”
“而根據他們發回的求救信息看，最後和他們接觸的人是你。”
“我們懷疑他們是被人綁架或者殺害了，而嫌疑最大的就是淩先生。”
蔣永年完全是質問的語氣，他想一開始就在氣勢上壓製住淩寒。
淩寒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他當然明白蔣永年的用意，可他也不是嚇大的。
對方想在氣勢上壓倒他，他就偏不按常理出牌。
他從口袋裡摸出從劉思思留在彆墅桌子上的子彈，一把拍在桌子上。
蔣永年微微皺眉，這和他想象中的談判場景有些不太一樣。
淩寒指著桌子上的子彈說道“蔣先生，這是你們的人悄悄潛入我的彆墅裡留下的。”
“你的人未經我允許，私自闖入我家，還留下一顆子彈恐嚇我，何況現在是末世，人人自危，我就是殺了他們也完全是正當防衛！”
對蔣永年這種官場老油條，淩寒選擇直接硬剛，他是年輕人，不喜歡那麼多彎彎繞，直接開門見山。
他就是要明確告訴這個老光頭，劉思思、謝子凱就是他殺的，怎麼著吧？
既然蔣永年這麼問，那就表示他早就什麼都知道了，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蔣永年非常鄙視淩寒這種粗俗莽撞的言語，在他看來這就是沒教養沒文化的流氓。
不過，他還是試圖按照他的方式同淩寒講道理。
“可他們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他們是在以留下標記的方式同你打招呼，讓你知道周圍還有其他幸存者。”
“我們橫山指揮所一直在尋找幸存者，並且為他們必要的幫助，留下標記隻是為了通知你。”
“他們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你卻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了他們，這是何意？”
淩寒看著蔣永年裝模做樣感到痛心的表情，臉上掛著冷笑。
老光頭，你還真是會演戲啊！
他冷笑道“哦？照蔣先生的意思，我要是無緣無故闖入你的辦公室，留下一顆炸彈做標記，也是很正常嘍？”
“我還就告訴你，他們就是我殺的，在我看來，他們就是意圖傷害我，怎麼樣？”
蔣永年本想按預定好的套路把淩寒繞進去，沒想到淩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倒是給他整不會了。
淩寒心中冷笑“想把老子繞進去，玩兒道德綁架那一套？隻要老子沒有道德，就不會被你綁架！”
蔣永年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不管怎麼樣，他們沒有傷害你，你卻殺了他們，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嗬嗬！給你一個交代？”
淩寒隔著屏幕指著蔣永年的鼻子冷聲說道“你的人大半夜不聲不響的闖進我的彆墅，還留下一顆子彈，如果他們沒有惡意，為什麼不白天走正門？還有臉讓老子給你一個交代？虧你還是這麼大一個避難所的最高領導，竟然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話鋒一轉，他接著說道“再說了，不就死了幾個人嘛！你們指揮所那麼多人，差這幾個？”
淩寒一頓亂拳，把蔣永年這個老師傅打懵了。
他沒想到淩寒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準備好的劇本徹底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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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永年漸漸失去了耐心，冷著臉說道“年輕人，我勸你不要如此不講武德，耗子尾汁！”
淩寒冷笑著回懟了過去“我不講武德？”
“你都把大部隊派來我家門口攻打我了，反倒說我不講武德？”
“你好歹也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要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