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心裡是非常希望冷千峰能趕緊帶著人離開,可又怕到時候淩寒來報複,沒有人保護他們。
他愣在那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冷千峰自然明白李長生糾結的心態,笑了笑說道“李鎮長,不要糾結了,消耗點糧食不比丟了性命強?”
“再說,我們完成任務後自然會離開,不會一直待在這裡的。”
“最近這些天我們進攻淩寒的庇護所很辛苦,從明天開始,按我說的,食物除了換換口味,供應量要增加一半!”
李長生回過神來,一臉錯愕的說道“冷隊長,再增加一半食物量的話,我們真的負擔不起了,該有村民吃不上飯餓肚子了。”
冷千峰臉色慢慢冷了下來,盯著李長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
“村民們不會白白犧牲,我們會殺了淩寒替他們報仇。”
“如果我們這些特種部隊的人死了,誰來保護你們?”
“我相信李鎮長不是那種愚蠢之人!”
李長生呆呆的愣在那裡,腦子裡亂糟糟的,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這個所謂的鎮長在冷千峰等人眼裡隻是個暫時還有利用價值的傀儡而已。
他沒有任何同橫指揮所談判的資本。
李長生失魂落魄的離開冷千峰的住所,思來想去咬牙把冷千峰的要求通知了各村村長。
不出意外,各村村長和村民們得知這個消息後,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有些人甚至跑到李長生家門口去罵。
李長生自知無話可說,隻能把大門緊閉,裝作聽不見。
村民們心裡有氣,但又不敢找橫山指揮所那些士兵理論,隻能把氣撒到李長生身上,可罵完了以後,他們沒有任何舉動。
到了第二天,他們依舊老老實實按照冷千峰的要求把食物準備好送過去。
在他們看來,橫山指揮所的人確實很王八蛋,但好歹沒有直接搶他們的糧食,他們起碼還有飯吃。
即便他們被強迫在極端寒冷的艱苦條件下挖掘地道,甚至每天都在死人,但挖地道的人那麼多,自己也不一定就會死。
隻要不是麵臨生死存亡的絕境,他們最多隻是嘴上罵幾句,罵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發生第一起村民死亡事件的時候,倒是有不少人站出來反抗過,可被橫山指揮所的人當眾爆頭了幾個後,剩下的馬上就老實了,後來死亡人數不斷增多,可再也沒有人當出頭鳥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為了不讓淩寒起疑心,冷千峰每天帶人過來對庇護所發動進攻。
而淩寒為了配合他們演戲,每天也會不定時去二樓的射擊口胡亂開幾槍。
當然,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段時間,他和幾個女人小日子過的非常悠閒滋潤。
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娛樂方式自然是多種多樣。
撲克打膩了就打麻將,地下三層體育場空間夠大,有時候淩寒也會和幾個女人在這裡打羽毛球、乒乓球。
他甚至組織幾個女人進行了一場跑步比賽,幾個女人穿著短袖短褲圍著體育場跑步的場景巍巍壯觀,尤其是島國妞,跑起來後,上下起伏的峰巒極具觀賞性。
其實,隻要他們願意,在這麼寬敞的空間裡進行人數比較多的運動完全沒問題。
轉眼間,二十天時間過去了。
根據秦嵐傳遞的情報,地道已經挖掘了800米,死在地道裡的村民早就超過了百人。
期間,又發生了兩次村民暴亂事件,都被橫山指揮所的人用血腥手段鎮壓了下去。
村民們越來越麻木,每天被特種部隊的士兵用槍指著去勞作。
時間就這麼在村民們每天二十四小時輪班勞作中悄悄流逝。
這期間淩寒一次都沒有出去過,冷千峰認定,他不敢出來,隻能躲在庇護所裡胡亂打槍。
一天早上,淩寒早早醒來,被子上大黃還在睡覺,聽到動靜,微微睜開眼看了看他,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
“大黃,想不想出去轉轉?”
淩寒盤腿坐在床上,摸了摸大黃柔軟的毛發。
“喵嗚~”大黃有些不情願,可看到淩寒手裡的貓糧罐頭,兩眼放光,立馬躥了起來,連懶腰都不伸了。
淩寒把貓糧放在地板上,開始換裝備。
這次他換的不是平時外出時的那套裝備,而是趙軼可幫他打造的那套純白色的雪地偽裝服。
這套衣服分為內外兩套,貼身的內襯也是純白色,胸口有一個銀色的兩把利劍交叉的標誌。
內襯用最先進的纖維材料製作而成,兼具保溫和一定的防彈功能。
和內襯配套的是外麵的作戰服,顏色和內襯一樣,通體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