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馳哥哥…”被懟,許可心找嚴景馳求助。
嚴景馳似聽不懂般,說“女孩子氣場弱,到墓地來是不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語氣不容拒絕,很快有黑衣保鏢把許可心帶上車。
她坐在後座,目光怨恨地看向墓地園區。嚴知許,你一個四人還霸占著嚴景馳!
車隊從墓園駛向市內。
嚴景馳的車直接開會回壹號彆野,沒有搬家。並且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休息,所有工作都推掉。先是到墓地看望嚴知許,再是回到家裡的臥室,把自己關起來,一坐就到深夜。
推開門,第一個迎接他的是‘乖乖’。乖乖是一隻可愛的小貓,以前嚴知許一直想養,他沒有同意。
彎腰,把貓抱在懷裡。
“喵。”乖乖叫一聲,嚴景馳邊順著它的毛,邊往客廳裡走。
“先生回來了?快去洗手,午飯馬上就好。”張媽見他回來喊道。
“嗯。”淡淡應聲,把貓放在客廳地板上,去衛生間洗手。乖乖很粘他,見他回來不再繼續抱自己,跟在他的腳步後跑。等他停住乖乖又用自己毛茸茸的身子蹭他。
嚴景馳站在洗頭台前溫柔笑,“乖,等我洗完手再抱你。”
餐廳桌上擺滿了嚴知許愛吃的飯菜。張媽正在指揮傭人們上菜,這五年張媽變化很大,眼角皺紋增多,也長一輩做了奶奶。前不久剛從兒子家回來上班,嚴景馳照顧她年紀變大,又找了幾名傭人,把她升級成為管家。管理著彆墅內的事物和傭人的安排。
嚴景馳抱著貓回到餐廳。
飯菜擺好,張媽看他一眼,動了動嘴想問去墓地看望嚴知許後怎麼樣。見他狀態不是很好,低頭看眼桌上的飯菜。輕輕歎口氣,轉身回到廚房。
嚴知許的去世,不光嚴景馳是最難受的,同樣心裡難過的也有張媽。
她一直把嚴知許當半個女兒一個看待,她的突然遇害,張媽備受打擊。
兩人不就是出去旅遊,怎麼人就沒了……
午飯很快用完,嚴景馳心裡沉悶著堵得慌,隻是象征性地吃一些。
把貓放下交給傭人,走到臥室關門後反鎖。
沒人會來打擾他,但他就是想要一個封閉的空間。這五年,他像懲罰自己一般,不讓自己從嚴知許的死亡裡走出來。
他的承諾沒有做到,沒有保護好她。
從化妝台拿起一瓶香水,在臥室各個地方都噴到。這款香水是嚴知許生前經常使用的款,嚴知許離開了太久,這裡已經沒有她的氣味。噴上香水他還能騙自己,嚴知許隻是出遠門一趟,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
臥室內的其他擺設,還有嚴知許的衣服,妝台上的化妝品他都保存得很好。每一個嚴知許留下的痕跡,他都不允許傭人給清理掉。
就連她使用的護膚品,他都會定期換新的擺上。
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吃兩片安眠藥,在床上看著她的照片。靜靜等待藥效發作,從嚴知許離世後嚴景馳一直在失眠,靠著安眠藥入睡,同時,也期待著能在睡夢中夢見嚴知許的身影。
但他夢到過的次數少得可憐。是她恨自己嗎?所以才不入自己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