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鋸到最後,嚴景馳還是上了車。
不是她想載他,是她真的要來不及了。也幸好潤成集團的大廈在去藝術展的中間,不用她繞路。
車在大廈對麵停下,海琳開鎖車門,冷然道“下車。”
“你要不要跟我上去坐坐?我……”辦公室裡還保留著當初你留下的痕跡。
“你能不能彆墨跡?我要遲到了。”她打斷他的話,全身上下寫滿了不耐煩。
“既…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上去了。”嚴景馳此刻像個弱小的孩童一樣,被嗬斥來嗬斥去。臨下車時,他又開口說道“謝謝。”
車門關上,他站在馬路邊還不走,一直盯著海琳的車看,等她走後自己在走。
海琳見狀,一腳油門把車開走,留下一股汽車尾氣給他。
車行駛在路上,她降下車窗,把嚴景馳身上殘留下的味道吹走。更是拿出酒精在他坐過的副駕駛上噴,又單手開車用消毒濕紙巾把副駕駛座位擦一遍。
她從內到外哪裡都嫌棄嚴景馳。
車開遠,直到看不見他才進入公司。
總裁專屬電梯在頂樓停下,張偉早已經等在門口。見他走出來恭敬道“老板。”
嚴景馳恢複成平日裡的冷傲氣場,吩咐道“聯係藝術協會的人,給今年的藝術展加入投資。”
“收到。”張偉明白,老板是奔著海小姐去的。
現在沈君不在,張偉的工作量加大,不但保護他的安全還要處理調查一些其他事情。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總裁辦公室,張偉關嚴門繼續道“沈特助的事情調查出來了,證據鏈完整,非常明顯地能看出他不清白。但人為製造證據痕跡非常重。”
他把這幾天查出來的情況完整跟嚴景馳彙報。沈君和他一起在老板身邊共事很久,對沈特助的人品還是相信的。
嚴景馳聽完後表情不是很意外,“能查到對方證據和底細嗎?”
“對方做得很乾淨。”
他沉思片刻,“行,你先回去吧。”
張偉離開,辦公室裡就剩嚴景馳一人。他打起手機撥打一通電話,“休息夠了嗎?該乾活了。”
藝術展廳裡,海琳拎著包走進。現場有一些細節需要看,也不是確定完圖紙就當甩手掌櫃。
她到的時間能晚幾分鐘,展廳裡先到的其他人已經開始動手施工。
“昨天嚴家葬禮辦得那叫一個豪華,我死後要是也能按照這個規格辦就好嘍。”有人忍不住開始把昨天見到的葬禮場景嘮出來,言語中滿是羨慕。
“那你得趕緊賺錢,不然連個席麵你都消費不起。”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
藝術家們也免不了俗,談起金錢和名利各個眼睛放光。
轉頭看見海琳進來,說道“海琳昨天你沒去太可惜了,有好多名人、商界大佬和政府高官。結交一下人脈也是好的。”
大家熟絡起來稱呼也平常了很多。
海琳禮貌一笑,她不感興趣,也不覺得可惜。人脈威廉有,管理海瀾在,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用操心,隻管畫畫就好。
借口道“家中孩子纏人得緊,實在走不開。”
有人把話接過去,“我家孩子也是,就喜歡跟著她媽媽,我要是不帶好吃的或者玩具回去,根本就不理我。說是小棉襖貼心,我家那就是個馬甲,隻能護住她媽。”
話題很快轉走,大家有孩子的討論得熱火朝天,沒孩子的隻能繼續聊其他。海琳沒在說話,走到自己展覽那塊區域開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