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為了給‘她’補一刀,送‘嚴知許’去見閻王,她才不會想來醫院!
一個香味可以引起氣喘,讓人心煩意亂,一個香味可以導致人長時間處於亢奮狀態使人失眠,一個香味可以讓人頭暈目眩。
正常人聞了倒是沒有什麼。隻會感覺到香味怡人。
可如果是心肺受損剛剛吸入毒氣的人聞了,隻會導致她病情加重。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翹翹。
瞧!她對‘嚴知許’多麼的關懷!
姚華和嚴景馳同樣聞到了花的香味。
他不由得皺眉。醫生囑咐過,未痊愈之前,不要給患者聞帶有香味的東西。這些裡麵自然包括花的香味。
唇瓣微動,他剛要開口拒絕,姚華率先開口。“花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們帶了很多營養品,怕是騰不出來手接你的花。”
姚華雙手空空,所帶來的東西都在嚴景馳手中拎著。
她就是睜眼說瞎話,明著拒絕。
她沒想那麼多,也不知道醫生的囑咐。單純的就是認為,她兒子要送花也應該是她兒子自己買。
拿許可心買的算怎麼回事。
她肯定又是想攪和嚴景馳和海琳之間的關係。
看著許可心冷聲道“兒子,我們走。彆讓海琳等著急了。”
姚華拉著兒子的衣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許可心不甘心,想要追上去。嚴景馳身旁的張偉及時出現,把她攔截在原地。
一直等到嚴景馳和姚華走遠,張偉才轉身跟上。
許可心手抱著花,目光狠毒地透過墨鏡,憤恨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姚華,你又壞我好事!
她心中氣憤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樓上住院部肯定有人把守,不跟在嚴景馳的身邊,她肯定進不去。
沒送出去的花,此刻非常礙眼。
看見周圍有垃圾桶,隨意地把花束扔進去。
返回車上準備離開,她要好好想想,再想出一個辦法來,送‘嚴知許’上西天。
沒走幾步,挎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瞥一眼,見是陌生的號碼,她沒有接,按下掛斷。結果鈴聲似跟她作對一般,鍥而不舍地開始不斷響。
她沒好氣地接起,“喂?”
“嗬嗬!”一陣陰鷙的笑聲透過話題傳來。
許可心皺眉,道一句,“你打錯了。”
剛要掛斷電話,那邊說道“許可心,這麼快就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了?”
“你到底是誰?彆在那裡裝神弄鬼!”心底有些慌亂,話語還在逞強。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那人嗓音猶如從十八層地獄中傳來,像魔鬼般恐怖,讓人感到害怕。
許可心瞳孔地震,瞪大著雙眼,嗓子像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一般,說不出話。
對麵的聲音讓她無比熟悉。塵封在記憶深處不願意去回想的記憶,現在都被這道聲音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