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湊巧的是,今晚的餐桌上有一個蛋糕就夠了。嚴總裁的那個,怕是要放進冰箱裡,留著明天慢慢吃了。”
眼神、語氣都帶著敵意。無人嗬斥他也無人阻攔他,沉默的眾人就好像在看戲般,看著嚴景馳被刁難。
時宴是故意的。當初海琳被許可心刁難,不就是在嚴景馳的默許之下嗎?
眼下的這些,算什麼?
比不及他當初對待‘嚴知許’的一絲一毫!
如果嚴景馳不找上門也就罷了,偏偏他自己今晚主動登上門。送到手的機會,時宴怎麼會不把握。
況且這算什麼刁難?不過是拒絕他的蛋糕罷了。
餐桌內的眾人,包括海琳都沉默寡言地看著,沒有一人幫嚴景馳說話。
氣氛鴉雀無聲。
白逸城不忍看兄弟被這樣對待,想開口說點什麼緩和場麵的話,腰間卻突然多了一隻手在擰他的軟肉。
海瀾眯著眼看過來,眼神威脅你敢開口一句試試?彆以為我不知道嚴景馳能來是誰搞的鬼?
什麼來看安安,給安安買蛋糕都是屁話。剛開席前白逸城的小動作她都看在眼裡,那時她沒多想,現在她都懂了。
就是白逸城在看嚴景馳有沒有及時趕到!
在老婆嚴厲眼神的攻擊下,白逸城打消幫嚴景馳說話的念頭。望過去的眼裡帶有歉意,他現在自身難保,顧不上好兄弟了。
誰知道晚飯散去回房後,海瀾會不會找他麻煩……
嚴景馳斂了斂眼眸,低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他的視線。喉結艱難滾動,拎著蛋糕袋的手緊了緊。默默接受這份刁難。
心中沒有埋怨,這是他想走進海琳家裡必經曆的事情。
要怪,也是怪他之前做下了太多的錯事。不容易讓人輕易原諒。
蛋糕有些大,為了保持平衡,他的右胳膊一直都是打開的狀態。拎得有些久,那條胳膊此時傳來僵硬感。
就像他的人一樣。
安安皺起小眉頭,怒瞪向時宴小舅。他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氣氛,為什麼要攻擊嚴叔叔?
五年前的他還沒有出生,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隻知道時宴小舅變壞了,開始欺負人了。
哼!
安安撅起嘴,都不理嚴叔叔他理!
從椅子上蹦下來,倒騰著兩條小短腿跑過去,伸手接過大蛋糕,在傭人的幫助下放在餐桌的末尾。
“謝謝嚴叔叔送給我的蛋糕,我很喜歡,今晚吃飯我要把它都吃光光。”
才不要放進冰箱裡留到明天吃。
姥姥和媽咪教過他,對待客人要禮貌,不能無禮。
時宴看到安安的動作,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上不去下不來。他在幫他媽咪教訓嚴景馳,他這個做兒子的倒好,拆他的台。
真是氣死他了!
他要好幾個小時不理安安,讓安安暫時的先失去他這個小舅。
安安不知道時宴小舅的心裡路程,現在滿心思都是他的嚴叔叔。
“好了,坐吧。”這句話是雲清對嚴景馳說的。來者是客,開心歡慶的日子,她不想因為嚴景馳意外的出現而打破。
簡短的鬨劇,在雲清開口後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