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誰都不會有人想到。
盧永是真的抱著殺了薑槐與陸晚吟的心思來的。
所以他沒有留手。
他在一開始便使出全力的話,可以將一切都怪罪於自己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因為夜魔巡遊而死。
這樣所有人都隻會覺得夜魔巡遊罪不可赦。
誰還會在乎自己打死了兩個烏鱗班的小廢物呢。
轟——
所以當他的長槍輕輕點在地麵一劃。
無數的烈焰將整個競技台包裹起來的瞬間。
薑槐就明白了這人的打算。
陸晚吟手握鐮刀,似乎也是感覺到了對麵那人並不是什麼可以交流切磋的導師。
“薑槐。”
她輕聲呼喚著,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知道。”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
薑槐笑了笑,他抬手,揉了揉陸晚吟的頭發,就像是一點兒也不緊張現在的情況一樣。
“你儘管和他打,要是真打不過了,我來幫你收拾殘局。”
“我我的意思是我要是打不過了,你就跑你這笨蛋。”
陸晚吟本來的緊張感也被薑槐的這一動作給化解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麵對著踏炎盧永這樣的敵人,隻要薑槐站在她身後,她就感覺沒什麼好怕的。
薑槐呢。
他默默地在陸晚吟的身上施加了骨甲。
雖然話說得輕鬆。
可盧永並不是酒囊飯袋。
即便是半獸化的黃玉,他的火焰也無法和盧永相提並論。
“情話說完了嗎?小畜生,現在給我磕兩個頭,說不定我還可以送你們一起上路,讓你們在黃泉也做一對苦命鴛鴦。”
盧永的聲音冰冷而刺耳,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對殺戮的渴望。
陸晚吟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猛地壓低身體蓄勢待發。
下一瞬間,她那高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劃出一道道殘影。
麵對盧永,陸晚吟選擇主動出擊,鐮刀如同死神的鐮鉤,帶著破空之聲,直指盧永的要害。
然而,盧永仿佛早已預料到她的攻擊,他手中的長槍如同一條活生生的火蛇,靈動而迅猛,每一次揮舞都帶著炙熱的烈焰。
僅僅隻用單手握槍就防住了陸晚吟如同鬼魅一般的攻擊。
“鏘!”鐮刀與長槍的碰撞,火花四濺,陸晚吟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槍尖傳來,震得她手臂發麻。
“沒吃飯嗎?就這點能耐?小畜生,嶽秦山看到你這樣怕是九泉之下無法安息了。”
盧永冷麵嘲諷著陸晚吟。
少女咬緊牙關,每一次攻擊都傾儘全力,但盧永卻像是在閒庭信步。
他的每一次反擊都輕鬆寫意,仿佛在享受著這場戰鬥。
不對,這根本不是戰鬥,就是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
“托你的福,還真的被惡心到沒吃早飯呢,老嶽九泉之下有沒有安息我不知道。”
陸晚吟反手一刀,環刃從後方勾向了盧永的後脖頸。
但盧永輕描淡寫地將長槍背負於身後便擋下了這一擊。
“但你的弟弟,一定死不瞑目吧,真可憐,如此貪功冒進,結果卻成了那黑龍口中第一個犧牲品,真是可笑。”
“賤人。”
盧永冷聲說道。
他直接握槍挑飛了陸晚吟的鐮刀。
而後他的長槍如同一條火龍,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點。
不管自己怎麼對陸晚吟進攻。
她都隻是會踉蹌著後退。
明明自己每一次攻擊都足以震碎她的五臟六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永換手持槍,不再貿然進攻,而是開始觀察起了陸晚吟的身體。
唰——
而後猛地一記突刺。
陸晚吟來不及躲閃,隻能再次幻化出鐮刀抵擋。
當——
鐮刀與槍尖撞擊在一起迸射出了激烈的火花。
陸晚吟被這巨大的力量撞得倒在了地上。
可盧永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小畜生,你身上的護盾是怎麼回事。”
剛才這一突刺就是一個試探,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槍尖根本沒有和陸晚吟的鐮刀撞在一起。
而是撞在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白色護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