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聽了薑槐的解釋很是疑惑。
如果是雲渺對陸晚吟做了些什麼,那不是應該去探查雲渺或者陸晚吟的精神狀態嗎?
為什麼反而是許晴?
她看起來和這件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啊。
薑槐像是看出了白清的疑惑,他笑著起身。
“來,白老師,您坐。”
白清呆愣了片刻之後還是坐在了沙發上,這次還薑槐給她泡了一杯茶。
“我總覺得雲渺有些古怪,經過前幾次的戰鬥,我發現她無論在哪一次,都有所保留。”
白清接過茶杯,思考了片刻後回應道。
“按照班導老師陵川的說法,雲渺這孩子是一個天賦很高,但做事總提不起勁的人。”
“雖然隻有短暫的幾個瞬間,但她總是能在我無法顧及到的時候及時出手彌補我的疏漏。”
聽了薑槐的話,白清也皺了皺眉。
“也就是說,她不僅有著可以跟得上你的速度,還有著幫你處理疏漏的能力。”
“是。”
薑槐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之前隻是覺得她是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我也懶得管,但如果她真的對陸晚吟做了什麼”
薑槐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寒芒。
白清輕笑了一聲,眼裡滿是溫和。
“看來,大人您對夜魔巡遊的那個孩子真的極其上心,不僅僅是因為她救過你的命,對嗎。”
薑槐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或許自己已經在無意間對陸晚吟的感情徹底發生了變化。
之前在深海館,以為陸晚吟葬身魚腹的時候,自己的世界幾乎就要崩潰了。
在那一刻,什麼獸潮,什麼監獄,薑槐完全將其拋之腦後。
隻要陸晚吟能活下來,自己可以去做任何事。
一想到和陸晚吟的那個吻,薑槐的臉頰突然有些微微泛紅。
白清捂著嘴偷笑。
到底還是個孩子。
不管內心有多少城府,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慢慢成長的。
“所以,白老師,雲渺如果真的對陸晚吟做了些什麼,那麼和陸晚吟同一個宿舍的許晴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懷疑許晴?”
“不,我隻想知道,她的精神是否受到了影響。”
“交給我吧。”
白清放下了茶杯笑著站起身。
“許晴同學等下正好要來找我詢問一些精神係覺醒者的鍛煉方法,我會借著機會對她的精神進行探查。”
薑槐點了點頭,而後和白清寒暄幾句之後離開了辦公室。
正巧走到大樓門口的時候遇到了許晴。
個子不高,相貌也不算出眾,臉上還長著不少雀斑的許晴比薑槐等人都大幾歲。
是已經參加工作的社畜。
所以她在處理事情方麵其實也比較成熟。
“許晴姐。”薑槐對她也是很有禮貌。
“薑槐。”許晴笑著對薑槐打招呼。
“你來找陵川導師嗎?我剛才看到他在後花園。”
唉,不用想也知道陵川不在辦公室就肯定在後花園做著他的禱告。
“嗯,謝謝了啊,許晴姐,我馬上去後花園。”
和許晴道彆後,薑槐還真的去了後花園。
在看到陵川雙手合十站在一棵大樹下祈禱的樣子,他就越發覺得老嶽真的有些愧對神父這個代號。
至少你看到過哪家神父打著打著突然給你甩出一張符紙的。
中西結合過頭了。
“是薑槐嗎?”
還沒等薑槐走近,陵川就微微睜開眼,停止了禱告。
“老師。”
薑槐看著陵川的背影,那幾乎一塵不染的潔白的長袍。
突然之間。
他的瞳孔驟然瞪大。
陵川的這個背影。
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即視感。
就仿佛自己不久前在哪兒見到過一般。
純白色的外套,高大的身型,還有那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薑槐狠狠甩了甩頭。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於是把這個念頭逐出了大腦。
正好此時陵川也轉過身看向了他。
“來找我,是想訓練,還是想告解,雖然這裡沒有懺悔室,但我可以傾聽你所有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