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實戰演習的前一個周。
薑槐從偃師那兒拿到了一件禮物,也算是他們合作的誠意。
一枚通體黑色,上麵刻滿了暗紫色符文的子彈。
“這是用暗帝的碎片之力所鑄造的子彈,在你真正和暗帝對上的那一天,用這枚子彈射穿它的內核。”
偃師抬起手,做了一個開槍的姿勢。
“暗帝將會不複存在。”
“但是親愛的典獄長,請記住,暗帝絕不會輕易暴露核心,就算是我,也從未見過暗帝的核心所在。”
於是薑槐知道,即便是原初七獸也是有著弱點的。
而暗帝的弱點便是它自身的力量。
無論他的核心被擊碎多少次,它都不會真正死亡。
而唯一斬狩它的方法,便是用它自己的力量,真正做到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生於黑暗,消弭於黑暗,真是諷刺。”
薑槐一邊這麼感慨著,一邊將手裡的那枚子彈在他手指間旋轉著。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到學院門口傳來了爭吵聲。
出於每個華夏人都喜歡看熱鬨的心態。
他也湊了過去。
於是便看到夏玲玥和幾名守衛正在爭執著什麼,而一名守衛的手裡還拎著一個大袋子,袋子裡裝的全是酒瓶子。
“唉!哪條規定說學生不能喝酒了?!老娘都快三十歲了!喝點酒咋了?!”
那些酒似乎是她托了後勤部的工作人員在進貨的時候帶進來的。
之前幾次都沒出事,唯獨這次被人抓包了。
夏玲玥也沒有和他們動手,這幾名守衛一直以關禁閉,告訴她的導師來威脅她。
硬的不行夏玲玥就來軟的。
直接倒在地上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她一張嘴嚎哭,那一口尖銳的利齒便亮了出來,看得人心裡發毛。
“這小時候得吃啥長大的,牙齒才能變成這樣啊。”
薑槐不禁小聲吐槽了一句。
看熱鬨的人也不少,但沒想到就這一句話,夏玲玥突然不哭不鬨了,她坐起身子轉身看著薑槐罵了一句。
“關你屁事!老娘小時候吃鯊魚長大的!不行嗎!”
好一個潑婦。
薑槐趕緊轉身就要走,沒想到下一秒,夏玲玥居然跳到了他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帥哥,幫個忙唄。”
見少女一副獻殷勤的樣子,薑槐知道,這是麻煩的征兆。
夏玲玥湊到薑槐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經常偷偷溜出學院,你下次能不能幫我帶些酒回來。”
薑槐嘴角抽了抽。
本來還以為自己神出鬼沒,原來被這女人發現了。
既然夏玲玥都能發現,那保不準也可能會被其他人盯梢。
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
“你爸媽沒教過你未成年不能喝酒嗎。”
薑槐敷衍了她一句轉身就要走。
“唉唉,帥哥,我沒有爸媽,小時候沒人教,這不是已經沒辦法了嗎,你瞧,我這不喝酒,我的牙齒癢得很,就想咬東西,我瞧你那小女朋友脖子挺嫩的,要是我一個忍不住咬了一口”
說著,夏玲玥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軍火。
張開了嘴讓薑槐看清了那一口閃著寒芒的尖銳利齒。
“或者~你的另一個大女朋友,那位天字班的導師,我看她那把黑色的刀不錯,早就想咬一口了!”
“得得得,行了彆說了。”薑槐歎了口氣。
倒不是真的被她威脅到了。
隻是夏玲玥幫過她的忙,也算是有點交情。
“下次我給你帶點果啤。”
“那怎麼行!不得勁!”
“就這個,沒得商量了。”
“哎喲,兄弟,行行好,沒有酒我真的渾身乏力,活不下去啊”
薑槐看著眼前這個和陸晚吟差不多大但卻自稱自己已經快三十歲的小酒鬼。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夏玲玥。”
“到!”
為了讓薑槐買酒,夏玲玥現在是無比聽話,立刻站直了身體。
“我記得第一次你來指導我們班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我這張嘴,欠抽!說錯了話!您彆往心裡去啊!”
“不是,你先把你的酒癮收一收,我是真有事要問你。”
夏玲玥立正了不到幾秒,身上就又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一般十分難受。
“你說你,沒有加入任何組織,對嗎?”
“啊,是啊。”
“有哪些組織邀請過你?”
“無畏者,獵神者,鐵血,騎獵團,血魔,銀行家,黑洞基金會,嗯,挺多的,忘記具體有多少了,還有一個叫什麼名刀會的,說是會給我打造一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刀,我就問了一句,能有我背上這把刀好嗎?他們的大工匠摸了一下我身後的這把刀,然後就打消了讓我加入的念頭。”
看著她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開始數那些其他覺醒者夢寐以求想加入的組織,語氣還那麼輕描淡寫。
薑槐就有一種看凡爾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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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全都拒絕了?”
“無畏者還行,那個叫墨羽的小丫頭,呸呸呸,是墨羽導師的刀法挺不錯,而且她最近拿到了一把挺不錯的刀,可惜~無畏者這個組織我不喜歡。”
薑槐現在也不想去深究她為什麼不喜歡無畏者。
反正你現在無組織,那就對了。
“夏玲玥,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