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槐進入那扇門之後,陸晚吟就一直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還用手想去觸碰那扇門。
但她的手剛靠近門扉。
便立刻褪去了人類的皮膚。
整隻手臂完全化作了燃燭者的形態。
而這也是一種警告。
不要再試圖靠近正在開啟中的往日幻境。
這讓陸晚吟又急又氣。
“就不該讓這笨蛋一個人去”
此時霜冉也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了過來,看到陸晚吟在門口焦急的踱步,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主人才剛進去兩分鐘吧,您也太過擔心了吧。”
“不行,我不能等著了,大狐狸你幫幫我,我們想想辦法,讓這門把我們送到他那兒去。”
霜冉敷衍的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您實在是為難我了,不過啊,這監獄竟然還有著如此誇張的設備。”
她的手輕輕拿起那本記事簿。
“卡爾塔文明我記得這個文明的韌性還是挺強的,和獸群交戰了上千年,最後才因為整個世界資源枯竭導致被獸群吞噬。”
“我說啊,你們這些獸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定要去吞噬彆人的世界啊。”
陸晚吟不滿地看著霜冉。
雖然現在這狐狸應該是友軍,但陸晚吟可沒忘記,她也是一隻獸。
“唉,您這話說的,讓我怎麼接呢,獸群生存的意義就是吞噬掉已存在的所有世界,根據每個世界的文明和環境,獸群也會采取不同的方式。”
“比如您和主人所生活的這個世界存在著名為覺醒者的異能者,那麼獸群就會采取蠶食的手段。”
“為什麼,如果獸群一開始就用儘全力,這個世界也沒什麼抵抗能力吧。”
陸晚吟疑惑地問道。
霜冉打了個哈欠,直接用尾巴墊著坐在了地上。
“或許是想用這種方式鍛煉這個世界的覺醒者,你們人類不也喜歡把牲畜養肥了再吃嗎唉,您彆瞪我啊,我隻不過是用您所理解的方式把事情解釋給您聽。”
“所以呢,在你眼中曾經的我和薑槐都是牲畜嗎。”
霜冉微微側了側頭,而後用手撐著下巴,眼神略帶一絲嫵媚地說道。
“很遺憾呢,就算是在獸群之中也總有那麼一些特例,說實話我對你們這個世界還挺有興趣的,你們是如何發展出覺醒者,又為什麼要在如此全民危機的情況下還要內部勾心鬥角。”
“內部紛爭,難道不是因為那幾隻原初之獸?”
“哎呀,真是個天真純粹的小腦瓜子~”霜冉的嘲諷讓陸晚吟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少女立刻捂著嘴,但仍舊保持著一抹竊笑的神情。
“正是因為人類內部不和,原初七獸才能這麼容易操控你們,他們並非獸群的領導者,但是獸群也忌憚這些怪胎的強大,所以會有一部分獸選擇追隨他們,你瞧,在某種趨炎附勢的特點下,人和獸沒什麼不同。”
“懶得和你廢話。”
陸晚吟白了她一眼。
大狐狸則是朝著陸晚吟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唉,小丫頭,那你呢,你又是怎麼看待獸的?”
“一群吃人不吐骨頭,侵占彆人家園,嗜血的野獸,怪物。”
陸晚吟毫不避諱地說道。
“其實這才是麵對獸的時候應該有的態度,不應該和獸做任何交涉,這才是正確的,就和卡爾塔世界以及其他高位文明世界一樣。”
“那他們有人成功抵抗過獸群的入侵嗎?”
霜冉聞言略微一笑。
“不,沒有,從來沒有一個世界能在獸群的爪牙下生還”
“即便這個世界有薑槐,有這座監獄也不行嗎?”
“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少女有些略帶遺憾地說道。
所以,趨炎附勢反而好像成了唯一的活命手段。
就在這時候,薑槐突然從那扇門裡走了出來。
他衣著破碎,身上滿是鮮血和塵土。
陸晚吟快步走了上去查看其情況。
“無心菜!你又被人挖心了啊?!”
陸晚吟看著薑槐胸口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就一陣心驚肉跳。
“不,這次不是彆人挖的,我自爆的,不僅是心臟,我身上每個器官和皮膚幾乎都爆了。”
“你是恐怖分子嗎,怎麼還玩兒自爆啊。”
陸晚吟很心疼,但是聽了薑槐說的話又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