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芸洛將那覺醒者協會拍攝到的暗帝的照片貼在了二樓杜輕鴻準備的那張白板上。
她盯著照片,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指尖微微發抖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波動:"就是這東西差點要了我的命?"
"嚴格來說,"薑槐斟酌著用詞,"是它創造的一隻怪物。"
"那它的等級呢?屬於什麼類型的獸?"芸洛追問道。
薑槐搖了搖頭,眼神凝重:"這種存在…已經超出了人類對"獸"的認知範疇。目前掌握的情報極其有限。"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了陸晚吟。
芸洛困惑地看著兩人之間無聲的交流。
為什麼要請陸晚吟來解答這個問題?
"與其解釋,不如讓你們親眼見識一下。"陸晚吟有些無奈地說道。
她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刹那間,她的手臂開始發生異變。
原本白皙的皮膚被一層深邃的黑暗覆蓋,仿佛燃燒的燭火般流動著。
更令人震驚的是,整個房間內的陰影開始不自然地扭曲,如同活物般朝她的手掌彙聚。
"隻要是黑暗,便都是它的力量。"
陸晚吟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這僅僅是一枚碎片就已如此深不可測。我甚至不敢深入探索它的本質。"
黑暗在她掌心凝聚成一團漆黑的球體,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房間內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了幾分。
"這種力量…完全違背了我們對異能的認知。"陸晚吟繼續說道"它不僅能操控黑暗,更可以將黑暗轉化為實質性的破壞力。而且…"
“它並沒有真正臣服於我這股力量隻要我想操控它,它就會”
陸晚吟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薑槐一把握住陸晚吟的手,將那一抹黑暗捏碎。
“好了,到這裡就可以了。”
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壓依然縈繞在空氣中。
"它似乎具有某種意識。有時候,我能感覺到它在反抗我的同時,還想要引導我探索更深層的力量,它希望我的意識跟隨它,而不是被我所控製"
陸晚吟的手臂還在顫抖,即便那一抹黑暗已經消失,但殘留的力量似乎也在滲透她的身體。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在薑槐的安撫下,陸晚吟才逐漸平靜。
“在討論這個暗帝之前,我可以先提一個問題嗎?”
芸洛問道。
“陸晚吟,你又是怎麼回事,剛才你的手,為什麼和申城上空出現的那隻獸如此相似。”
“芸洛姐,其實”
陸晚吟知道瞞不下去了,而且芸洛也是自己人,她和薑槐也商量過,這件事可以告訴芸洛。
可芸洛在聽完薑槐就是x獸後,她突然一把揪住了薑槐的衣領,將其摁在牆邊。
“你當時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杜輕鴻和陸晚吟同時站了起來,但薑槐卻隻是抬手,讓他們不用過來。
“很抱歉,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改造了你的身體,你現在和杜老師,還有陸晚吟一樣,本應該是將死之人。”
芸洛的眉頭微皺,這還是薑槐第一次在這女人臉上看到情緒變化。
“所以你的意思是,夜魔巡遊,現在全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獸?”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薑槐淡淡的說道。
芸洛還想說什麼,但猶豫良久還是鬆了手。
“所以我也會變成像x獸一樣的怪物嗎?”
“不。”薑槐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
“您和杜老師一樣,都是在生命之火還沒熄滅之時被我改造,你們可以像以前一樣使用自己的能力。”
“所以陸晚吟是真的已經”她的聲音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而後緩緩轉頭看向了那個她一直以來都當做小妹妹的丫頭。
“其實吧,我在半年以前就死在了薑槐家附近的小巷子裡。”陸晚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芸洛冷冷地盯著陸晚吟。
“那芸洛姐。”陸晚吟收起了笑容,她走到芸洛身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在你眼中,現在的我,是獸嗎?是怪物嗎?”
“”
“薑槐說得對,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我還是我自己,即便現在胸口處跳動的不再是心臟,但我也仍舊存在。”
一直沒說話的白清微笑著看著這一切。
這些信息她倒是第一次知道,沒想到夜魔巡遊的每個人幾乎都已經成了大人的附庸。
不過這樣也好。
篩選就應該從最初的人群之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