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壯實換上一身便裝。
他將協會的製服掛在衣架上,又從抽屜裡取出一副墨鏡戴上。
這身打扮讓他看起來像個普通的中年人,正適合低調行動。
白清站在門邊等待,神色從容。
她已經準備好了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停在協會大樓的後門處。
從這裡離開,確實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看樣子星使大人早就知道我會跟你離開,都做好了準備?”
劉壯實冷笑著看向白清。
白清則是莞爾一笑回應道“至少我願意相信您,劉會長。”
“我可還沒完全相信你,走吧。”
兩人沿著員工通道來到後門。
劉壯實走在前麵,並沒有左顧右盼,顯得非常自然。
白清也同樣是一路保持著優雅的步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清的美貌所吸引。
還真沒有人看出那中年男人就是他們朝夕相處的會長。
"星使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坐進副駕駛後,劉壯實終於忍不住問道。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臉上,讓他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墨鏡的位置。
白清係好安全帶,纖細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您很快就會知道了。"
她的聲音依然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車子離開協會大廈的後巷。
駛入湍急的車流中,白清的駕駛顯得有些急促,似乎她平時並不經常開車。
在一個路口,紅燈亮起時她卻沒有減速,直接闖了過去,差點和另一輛轎車相撞。
"星使大人!您這是要暗殺我啊!?"
劉壯實驚呼一聲,身體不自覺地繃緊。
白清輕輕搖頭"抱歉,我可能是沒睡好。"
她將車停在路邊,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劉壯實皺起眉頭問道"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不要我來開車。"
"無妨。"白清深吸一口氣,而後微微一笑道"後麵的路我會更加小心。"
車子漸漸駛離市區,周圍的建築逐漸稀疏。
遠處,無望山的輪廓開始在視野中顯現。
看到山的方向,劉壯實的神色變得戒備起來。
"放鬆些,劉會長。"白清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緊張,"您應該很清楚杜輕鴻的實力。如果他想對您不利,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劉壯實苦笑一聲"我當然知道那老小子的實力。就算是以前隻剩半條命也可以和嶽秦山撕開核心獸群的口子,但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您很快就能知道,這種不安是否有必要了。"
白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神秘"而且,我保證您會不虛此行。"
車子繼續在山路上前行,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密集,遮住了大部分陽光。
劉壯實望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色,心中思緒萬千。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但他清楚,這次見麵很可能會改變許多事情。
至少,他內心深處隱約覺得,這可能是打破目前僵局的一個機會。
即便充滿風險,也值得一試。
轎車緩緩停在天輝學院的大門前。
這座曾經被寄予厚望的學府如今已是一片寂靜,隻有幾隻麻雀在廢棄的大門上跳躍。
劉壯實望著這片建築,不禁感慨道"真是諷刺啊。這裡本該是培養半年後抗擊獸潮主力的地方,現在卻荒廢成這樣。金陵城那次行動…到底是誰提的餿主意?一把好牌,打得稀爛。"
白清優雅地下了車,陽光在她長發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她轉身看向劉壯實,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或許,這樣的局麵正是某些人想看到的呢。"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學院內的林蔭道上走來。
劉壯實立刻繃緊了身體,他下意識做出防備姿態。
但很快,他就認出了來人。
杜輕鴻。
隻是此刻的杜輕鴻看起來與往日不太一樣。
那張總是掛著溫和笑容的臉上寫滿了不悅,眉頭緊鎖,連走路的姿態都帶著幾分煩躁。
“老杜,你把我請來,又給我擺著副臭臉,啥意思啊?"劉壯實疑惑地看著杜輕鴻問道。
杜輕鴻歎了口氣,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彆提了。組織裡新來的那兩個小丫頭,把我精心設計的家具搞得一團糟。"
“你一個當老師的,對小孩子不能多點耐心嗎,小孩子再折騰,能把你的家具折騰成什麼樣,聽說你最近還成立了公司,業務繁忙,彆那麼小氣啊。”
杜輕鴻都快哭了。
他真想現在就帶劉壯實去寫字樓看看裡麵的那些家具。
希望他在看到那些鯊魚和鱷魚造型的沙發以及隨時會夾你手的變形式檔案櫃後還能說出這麼輕鬆的話。
他擺擺手,像是不願再提這個糟心話題。
他向前幾步,朝劉壯實伸出手"不管怎麼說,劉會長,感謝你能來赴約。"
劉壯實握住了那隻手。透過這個簡單的握手,他感受到了杜輕鴻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力量。這讓他想起了多年前,他們還是協會普通成員時並肩作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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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的身體是真的沒問題了,說吧,你特意請我來有什麼事,居然還去勞駕星使大人,而且還選這種地方。”劉壯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