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劉壯實咬緊牙關“建立防線!!絕對不能讓這些黑暗擴張到中心城區!!”
他帶領著協會剩餘的軍隊與覺醒者們拚命守護著中心城區。
當暗帝的黑暗如潮水般湧來時,覺醒者們第一時間凝聚起力量想要抵抗。
但他們引以為傲的異能在絕對的黑暗麵前,就像是飄搖的燭火,轉瞬即逝。
"防線…防線要崩潰了!"有人絕望地喊道。
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哭泣聲傳來。
幾個孩童被困在防線之外,黑暗已經開始吞噬他們的腳踝。
一名玄武軍的年邁覺醒者再也顧不得其他,他怒吼一聲,瘋了般衝出防線,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孩童們麵前。
"快跑!"他大吼著,身體被黑暗侵蝕,但依然死死支撐著,"快跑啊!"
孩童們被幾名自告奮勇的普通群眾救走了。
但那名覺醒者的身影卻永遠留在了原地,化作了對抗黑暗的第一道肉盾。
他的身體迅速被黑暗吞噬,而後開始一點點消融,最後連一絲骨頭也沒有剩下。
"田錚!"劉壯實痛苦地喊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但他的聲音很快被更多的呐喊聲淹沒。
其他覺醒者紛紛效仿,用血肉之軀築起一道道防線。
每當一個覺醒者倒下,立刻就有另一個人補上他的位置。
他們的血肉之軀在黑暗中化作點點星光,雖然微弱,卻足以照亮身後之人的希望。
城市中的居民們看著這一幕,有人開始流淚,有人跪地痛哭。
那些曾經喊著“覺醒者並非人類,和我們是不同的”的那群極端者,此刻卻目睹著這些人為了保護他們而獻出生命。
【嘿嘿嘿真是讓人作嘔的犧牲】
暗帝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但又能支撐多久呢?】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絕望將吞噬一切的時候,燃燭者的鐮刀和碎星的黑色長刀同時揮出。
紫焰與刀光在空中交織,斬向四麵八方擴張的黑暗。
但這一次,她們的攻擊就像是斬在了空氣上。
沒有實體的暗帝根本無法被擊潰,那些被斬開的黑暗轉瞬間又重新凝聚。
【再堅持一下】
碎星看向燃燭者說道。
【好】
燃燭者明白,他也在做著自己的鬥爭。
否則也不會第一時間讓碎星前來支援。
與此同時。
在深度監區之中。
薑槐也在經受著非人的折磨。
這一次獲得的力量讓它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雙手撐地,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這件外套中蘊含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每一秒都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他身上。
"我…必須…"他艱難地喘息著,眼前已經開始發黑。
百骸靜靜地看著他。
【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這條路…】
"不是準備不準備的問題!“薑槐突然怒吼,聲音中帶著決絕,”而是…而是我必須走下去!必須!"
他的手臂在顫抖,每一塊肌肉都在抗議這超出極限的重壓。
但他的眼神卻越發堅定。
恍惚中,那個女人的身影又出現在眼前。
她還是那麼溫柔地笑著,撐著洋傘,長裙在微風之中輕輕擺動。
突然,外套的重壓達到了。
薑槐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鮮血從他的七竅中滲出。
【還是太早了】百骸微微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瞬間,薑槐突然看到了百骸的身後,出現了另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裹著一件漆黑如夜的鬥篷,那頭甲後方的深紫色眸子就這樣凝視著薑槐。
【起來】
那身影說話了。
“你是什麼東西”薑槐艱難地開口,話還未說完就又咳出一口鮮血。
百骸慢慢地給那副黑色鎧甲讓出了位置,它一步一步走到了薑槐身前。
【我再說一次,站起來】
【這條路確實很重,但你不是一個人在走。】鎧甲後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看看外麵,那些為了守護而戰的覺醒者們。他們和你一樣,都在為了同一個信念而戰鬥。】
薑槐的意識開始恍惚,在那道身影的背後,他看到了那個女人溫柔的笑容。
【站起來。】黑色鎧甲再次開口。
【不是為了證明什麼,而是為了守護。】
這一刻,薑槐感受到外套中的力量發生了變化。
那不再是沉重的壓迫,而是溫暖的守護之力。
這份力量不是讓他獨自承擔一切,而是讓他有能力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薑槐咬緊牙關,一點一點地站了起來。
即便骨骼在哢哢作響,即便鮮血還在不斷流失,他的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力量從來不是孤獨的。
真正的強大,來自於心與心之間的羈絆。
看著薑槐一點點適應著這種力量,百骸的目光移向了那黑色的鎧甲。
【你不應該出現在此處】
黑色鎧甲緩緩回過頭看著百骸。
【他不會記得我的出現,母親很擔心他,這份關愛讓我無法忽視】
而後黑色鎧甲繼續看向已經完全融合了那股力量的薑槐,聲音平淡地說道。
【在你的夥伴之中,有一個孩子,那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她】
“你到底是誰,你說的孩子又是誰?”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漆黑色的鎧甲轉身再次走進了黑暗,在它消失的那一瞬間。
薑槐對它的一切記憶消逝得無影無蹤,就仿佛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一般。
他呆愣在原地,而後看了看自己的手。
【現在,典獄長】百骸用力按住了薑槐的肩膀。
【狩獵的時刻到了讓我們將黑暗,送回它應該存在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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