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協會寬敞明亮的訓練場中,薑槐緩緩脫掉外套,將它隨意地搭在一旁的器械上,然後轉過身,麵對著站在幾步開外的阿笙,他一邊擰了擰脖子一邊說道。
“來吧,我們也差不多該開始了。”
阿笙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他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薑槐大哥,開始什麼?”
薑槐輕輕搖頭,笑容中多了一份無奈與理解。
“阿笙,我知道你可能並不清楚這一切背後的複雜,但你來到我身邊就是為了我的力量。而我,現在願意把它拱手送上。”
阿笙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但薑槐卻抬手製止了他。
“抱歉,我沒說清楚,阿笙,我不是說你主觀上想對我不利。但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人,似乎對你寄予了厚望。你也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薑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仿佛能看穿阿笙內心的掙紮與迷茫。
阿笙愣在了原地,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薑槐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他的心坎上,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處境和使命。
“我我不能和人動手。”
“怎麼,有心理陰影?”薑槐笑著問道。
“不是,有人告訴我,我如果和人動手,會讓人受傷。”
“這麼聽那人的話啊?是你爸爸?”
“不記得了,但是那個人說的話,都是對的,我不能和你動手,薑槐大哥,你是個好人。”
薑槐現在有些相信這孩子智商隻有八歲了。
太天真了。
他要真是夏玲玥的弟弟,這小時候得挨多少揍啊。
薑槐走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阿笙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感受,阿笙。但你是不是有些太自負了?”
麵對薑槐的話,阿笙也愣了一下,他微微抬頭,那淩亂的劉海後方的金色雙眸裡閃爍著一絲不確定。
自己和自信能扯上半點關係嗎?
“我知道你很強,但你的強隻是對於弱者而言,而我很強。”他抬起手,在阿笙的胸口上點了幾下,做了一個極度挑釁的動作。
“這裡是我的世界,你才是挑戰者。”
沒想到阿笙並沒有被激怒,反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知道。”
薑槐有些詫異,這孩子的脾氣也太好了點吧,屬羊的嗎?
這麼幾下挑釁下去,怕是墨羽都直接紅溫了,他撓了撓頭,有些為難。
阿笙猶豫了片刻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薑大哥。”
薑槐撓頭的動作突然停止了,他的眼神變得冰冷。
“對不住了,阿笙。”
薑槐低聲說道,然後猛然間,他狠狠一拳就砸在了阿笙的臉上。
阿笙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毫無防備,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狠狠砸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高強度訓練室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凹坑。
阿笙貼著牆跌坐在地上,捂著臉,眼中滿是震驚和不解。
“薑槐大哥,開始什麼?”
他喃喃自語,顯然沒有預料到會遭到這樣的攻擊。
但更加震驚的是薑槐。
自己這一拳明明已經覆蓋上了一層百骸的骸骨,但這小子連鼻血都沒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