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墨羽和陸晚吟也回到了房間。
她們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雖然服務員告訴她們不用打包,需要什麼食物可以直接送到房間,但兩人還是堅持帶了一些回來,畢竟薑槐沒怎麼吃東西就離開了餐廳。
看到阿笙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陸晚吟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床邊,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觸碰阿笙的額頭,感受著他體內的情況。
“有些不對勁,”陸晚吟收回手指,眉頭緊鎖,語氣凝重地說道“他的靈魂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沾染上了。”
“什麼東西?”薑槐連忙追問道。
“說不上來,”陸晚吟搖了搖頭“這種汙染我從未見到過,不像是獸的氣息,更像是某種……陰寒之物,恩非要形容的話,好像還有點鹹濕陰暗的感覺。”
聽了陸晚吟的話,薑槐立刻就想到了那個連續兩次遇到的奇怪女孩兒,她那蒼白的皮膚,灰白色的頭發,以及那雙深邃而詭異的暗紅色眼眸,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最讓薑槐在意的是她裙子裡耷拉而下的那些觸手。
“這艘船上可能存在獸之外的東西。”薑槐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有鬼?”墨羽直接說了出來,語氣無比淡漠。
“噓!”陸晚吟連忙捂住了墨羽的嘴巴,神色慌張地說道,“不!不可以說出來的!那玩意兒很邪乎的!”
“唔唔唔……”墨羽被捂著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她掙紮著想要說話,眼睛裡充滿了疑惑,“……你為什麼會怕鬼,你是死靈係覺醒者……”
“哎呀要你管啊!”陸晚吟鬆開手,俏臉微紅,語氣有些慌亂,“我我,我不是怕!我,我反正我不喜歡那些東西!”
她說著,將頭扭到一邊,但又悄悄看著薑槐。
“無,無心菜真的有那種東西嗎。”
薑槐抬手揉了揉陸晚吟的腦袋,讓她背靠在自己的懷裡。
“不知道,但我會想辦法搞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就像是有什麼人在唱歌。
隨即房門被打開。
幾名穿著黑色西裝如同保鏢一般的人扶著已經爛醉的夏玲玥回到了房間。
“哈,哈哈哈,嗝,繼續繼續喝還,還沒喝夠呢。”
“您好,薑槐先生,二小姐讓我們把您的同伴送回來了。”
幾名保鏢對薑槐非常恭敬。
薑槐知道他們是周玲玲的手下,點了點頭“麻煩你們了,替我向周玲玲說聲謝謝。”
保鏢離開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夏玲玥。
夏玲玥搖搖晃晃地走到薑槐身邊,她一頭黑色的長發散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旁,遮住了她那雙迷離的眼眸。
白皙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那一口鯊魚一般的利齒。
她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嘿嘿,薑槐~喝酒你這裡,有酒!”
少女的鼻子微微抽動,似乎是聞到了薑槐房間內那些酒櫃裡未開封的酒的香味。
房間裡的其他人見狀,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夏玲玥,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夏玲玥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她轉身搖搖晃晃地朝著酒櫃走去,嘴裡還念叨著“酒在,在這裡,大家都在啊,一,一起喝。”
“你先等等。”
薑槐語氣低沉地說道,大步走向夏玲玥。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明顯帶著一絲怒意。
陸晚吟本來想說些什麼,卻被墨羽一把拉住了手腕。
墨羽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現在先不要說話。
其他人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許晴甚至推著林綺的輪椅,躲到了房間的角落裡,生怕被卷入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
夏玲玥聽到薑槐的聲音後,搖搖晃晃地停下了腳步,她略微轉過頭,眼神迷離地看著薑槐,含糊不清地說道“怎,怎麼了啊,嗝你舍不得啊?不就是一些酒嗎哎呀,彆那麼小氣我們一起喝,好兄弟。”
說著,她抬起手,就要去開酒櫃的門。
但薑槐卻一把抓住了夏玲玥的手腕,將她轉過身來,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我說了,讓你等等。”薑槐語氣冰冷地重複了一遍。
夏玲玥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然後用力甩開了薑槐的手,語氣不滿地說道“你凶啥啊兄弟~嗝!你想在這兒打一架?”
“我問你,你是不是給你弟弟強行灌了酒,然後把他一個人丟在房間裡了?”
薑槐盯著夏玲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啊?啊是啊,咋了,他這麼大一個人了。”夏玲玥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你一點都不擔心嗎?”薑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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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擔心啥,他結實得和牛一樣!我擔心啥?再說了,你說他是我弟弟?老娘壓根兒不記得他!誰知道他是突然從哪兒冒出來”
夏玲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槐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裡回蕩,夏玲玥被打得偏過了頭,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她愣愣地捂著臉,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而後,一股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夏玲玥猛地轉過頭,帶著一絲冷笑看著薑槐,語氣陰冷地說道“小子,你剛才打我了是吧?連我老子都沒打過我。”
“你連你老子是誰都記不住,你怎麼知道他沒打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