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玲的辦公室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窗簾緊閉,隻有一盞台燈照亮了房間。
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仿佛在提醒著時間的緊迫性。
她沒有給薑槐開口的機會,直接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推到薑槐麵前。
照片上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蜷縮在陰暗房間的角落。
女孩的目光渾濁,仿佛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所有興趣。
“不好意思啊,薑槐,事情有些緊急,你先看看這張照片。”
薑槐端詳著照片,眉頭漸漸皺起。
"這不是……"他的聲音有些疑惑"我在登船前看到的那個女孩嗎?她和一個金發男人還有彆的一些船員一起上的船。"
羅玲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果然如此。淩羽市布下了九相封塵界,全線封鎖。連一隻鳥飛出去也會被感應到。"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風平浪靜,背對著薑槐繼續說道"這群人能逃走的位置也隻有海路了。但沒想到他們竟然膽大包天,在人山人海之中進入了踏潮者遊輪。"
羅玲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給薑槐一個解釋,她轉身對薑槐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抱歉,讓我給你簡單說明一下情況。"
“你是炎龍指定的聯絡人,他沒有讓我們聯絡墨羽小姐或者陸晚吟小姐,看來他真的很信任你。”
她重新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就在兩天前的夜晚,淩羽市好幾處覺醒者協會設施遭到了不明襲擊。在夜魔巡遊芸洛的幫助下,我們已經排查清楚。這群人襲擊這麼多處地方的目的隻有一個,掩蓋他們真正想要帶走的東西。"
羅玲指了指照片上的女孩,"就是一直被協會藏在淩羽市監獄內的這個女孩。"
薑槐這時才有機會插話:"我上船前確實見過這個女孩。"
他停頓了一下,而後順勢將本來要彙報的情況說了出來"而且,那個金發男人…我後來又遇到他了。他從船員搖身一變,成了客人,我感覺他似乎是記得我的,但卻在我麵前裝傻充愣,好像自己聽不懂我說的話一般。"
羅玲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沉吟片刻,又拿出另一張照片:"是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相貌英俊的金發男子,那雙眼眸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薑槐立刻點頭:"沒錯,就是他。"
羅玲長歎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薑槐,他應該不是在裝傻充愣,也許在他的意識裡,是真的覺得你不應該記住他。"
沒等薑槐詢問,羅玲先一步開口“你是精神係覺醒者嗎?”
“不。”薑槐搖了搖頭“我是二星防禦型覺醒者。”
羅玲捏著下巴陷入沉思,同時自言自語“看來真的和協會說的一樣,這女孩兒的力量並非覺醒能力,即便是強大的精神係覺醒者也會被她影響,但二星防禦型覺醒者卻可以免疫這種力量,不對,重點不是覺醒類型,而是人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
薑槐見羅玲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不得不打斷羅玲的話:"羅處長,這女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協會會將她關在監獄裡?"
羅玲深深地歎了口氣,眉頭緊鎖。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仿佛在權衡該說多少。
"這些信息本來是不能對外公開的。"
她最終開口道,聲音低沉,"但你是炎龍的聯絡人,他說過夜魔巡遊船上的一切行動都聽你指揮。所以…我也不能完全瞞著你。"
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薑槐屏住呼吸,等待著羅玲繼續。
"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
羅玲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曾經在波奇尼亞群島附近發生過一次獸潮嗎?"
又是波奇尼亞群島。
之前在墨巧那兒薑槐也聽到了這個地名。
薑槐點了點頭"在查閱獸潮和覺醒者的鬥爭曆史時,我確實注意到過。那是一次來自海底的獸潮,甚至引發了火山爆發和海嘯。現在那裡還是一片無人居住的死亡之地。"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但公開檔案裡沒有太多細節,隻說是又一次的失敗。"
為何協會和墨巧都會在自己麵前提起這一次並不算特彆的獸潮呢?
羅玲的眼神變得深邃:"可公開情報的確到此為止,薑槐,波奇尼亞群島獸潮其實並非那麼簡單。那次獸潮……"
她突然停下,取下眼鏡,揉了揉鼻梁。
一絲疲憊從她眼中閃過。
羅玲轉向一旁的豐毓秀,眼神中傳遞著某種信號。
豐毓秀愣了一下,隨即會意。
她悄無聲息地走出辦公室,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陷入一片寂靜。
薑槐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要聽到的信息將會十分重要。
羅玲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波奇尼亞群島的那次災難。"
她的聲音幾乎是耳語“或許並非由獸群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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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槐皺了皺眉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