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對於你們南蠻使團被殺,我們大武帝國也深表歉意,不過請你放心,吾皇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蠻姬,秦川語氣真誠。
蠻姬沒有接話,而是雙眸死死的盯著白相,幽幽的說道:“我們南蠻自己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
說完之後,才再次看向趙無極淡淡說道:“稟大武皇朝陛下,本國師親眼看到白府的白管家親自將白相的令牌遞給黑衣統領,讓其扔到現場。”
“本國師認為,白相這是提前謀劃好,通過自汙的方式來逃過嫌疑。”
說完,蠻姬再次扭頭看向白相,目光冰冷道:“所以,本國師篤定,幕後主使就是白相。”
蠻姬的話,頓時讓朝堂上響起一道唏噓之聲。
蠻姬作為受害方,親自指認白相,那白相……
眾人都不敢細想。
許多大臣下意識,向後挪挪,與白相保持一定些許距離。
人人都清楚,屠殺使團如果真是白相乾的,即便他是宰相,那後果他也承擔不起。
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好,難免受到牽連。
“蠻姬,你休要血口噴人?”白相頓時臉色大變,他知道,這次計劃大概率會暴露,但是心存的僥幸,讓他一直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白相自己內心最清楚?”蠻姬冷哼一聲,再次看向趙無極道:“本國師要說的話說完了,請大武皇朝陛下允許,本國師離開。”
說完,也不等趙無極開口,直接轉身向殿外走去。
目送著蠻姬離開,金鑾殿鴉雀無聲。
“陛下,蠻姬一派胡言。”
“若老臣是主謀,老臣怎麼會把自己令牌落在現場,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陛下,老臣已經準備退出朝堂了,但是某些人卻依舊不想放過老臣,偷盜老臣的令牌,還敢妄想通過屠殺南蠻使團來嫁禍老臣。”
“甚至不惜勾結蠻族,置老臣於死地,實在讓老臣心寒。”
“請陛下一定要為老臣主持公道。”
“查清真相,還老臣一世清白。”
蠻姬剛離開,白相就匍匐在地言辭悲切。
那聲音,要多冤就有多冤。
簡直比竇娥還冤。
龍椅上的趙無極此刻也是眉頭緊鎖,僅憑著蠻姬的話和一塊令牌,的確沒辦法確定就是白相所為。
但是從目前看來,白相的嫌疑最大。
心中思索著如何處理。
眾大臣也是偷偷觀察著趙無極。
然卻沒有一個人替白相說話。
都靜靜的看著。
半晌後,趙無極沒說話,白相暗暗鬆口氣。
以他對趙無極的了解,他覺得他這次基本上穩了。
不用死了!
甚至大牢都不用蹲。
最多就是暫時停了他的宰相之職,讓他回府休養。
想到此,白相下意識抬頭看向秦川,目光中帶著幾分挑釁。
仿佛在說,我就是嫁禍給你,你能怎麼著吧。
就算我大意失敗了,你也拿我沒辦法。
然,秦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再次對著趙無極微微躬身道:“稟陛下,微臣還有一名證人,請陛下準許微臣傳他上殿。”
還有證人?
眾大臣聞言,內心一驚。
不由得吸口冷氣。
都下意識看向白相。
白相原來的得意,頓時凝固在臉上。
心跳不由得加快。
思索著秦川所說的證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