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老太監戰戰兢兢,走在中間的寧采臣亦神色慌慌。
而知秋一葉則若無其事,在郝天與一眾宿衛的武意比拚中,反而神情愈加淡然出塵!
這時的郝天,早將老太監交待的目不斜視、頷首低眉扔出了八百裡外。
眼蘊意誌,眸射寒光,器宇軒昂,方步豪邁,恍若將一眾宿衛當做了自己的拱衛群星!
一眾宿衛們,此刻也已落於守勢。在他們的精神外景中——
走在他們中間的,就是一尊忿吒羅漢,氣息實在懾人!
郝天並沒有因為自己占得上風而束手,來而不往非禮也,正好拿他們磨礪一番自己的武意。
此次天命試煉,郝天雖然經曆了生死危機,但是他並不滿意。
和老屍妖、普渡慈航的精神戰鬥,是妖人之戰、天人之戰,他卻沒有經曆武者間的戰鬥磨礪。
京城的那些幫派成員,不過武夫武徒之流,連真正的武者都少有,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致!
或許當時和左千戶交手一番,可以彌補他的心中遺憾。但是情勢危急,他不能那麼乾!
今日看到這一眾宮廷宿衛,郝天著實心喜。即便不能過過手癮,但是在意誌上較量一番也稍稍欣慰!
直到千步過去,進入了宮殿群中,郝天才緩緩斂去氣勢。
此時,宿衛們暗暗鬆了一口氣,郝天則暗暗歎了一口氣。
這些宿衛俱是武者精英,郝天的精神意誌在沒有介質情況下也難有建樹。
想要如同燕赤霞、普渡慈航那樣以精神乾預物質,隻怕非得等他修出元神不可。
至於修出元神後,他是否就能以精神乾預物質?
這也不好說!
法力是個什麼性質他還不知道,知秋一葉的符籙之術、遁地之法,到底是法力還是精神力他不清楚。
郝天隱隱覺得——在當日那場精神場域中,知秋一葉好像是被兩人帶入精神交戰中。
是否去向知秋一葉問個明白?對於這種想法,郝天壓根就沒想過。
自從涉入武道後,郝天就明白一個道理——
每一個武徒的精神外景都不同,每一個武者的精神內景也不同,每一位武者對自身潛能的開發還不同。
不管是練武還是修道,自己學到的才是自己的,自己領悟的才是真。
人與人不同,鬼與鬼不同。
用彆人的修行所得搬來映照自身,除了擾亂自身的修行節奏以外,對自身並沒有什麼好處!
就如同他創造的那幾門身法、劍術,除了一個主框架外,其它的都要清風月池自己去填充。
郝天如果將自己的感悟全部融入進去,那身法、劍術便複雜了無數,一躍厲害了數倍不止。
但是郝天若要那麼做,功法上限就鎖死了。清風月池就跳不出功法的路,也難以覺醒自己的道!
當日郝天對普渡慈航說——自己的金鐘罩練的不純,也正是因為郝天沒有照搬朱崇師傅的經驗來練。
《鐵布衫》是純粹的外功,亦被郝天化為了血氣運行的本能。
《鐵布衫》不提,《金鐘罩》可是涉及內力真氣運行的。
一旦郝天照搬照練,他真氣運行的節奏慣性就會趨同於朱崇。
修煉同一種節奏慣性的真氣,不說誰高誰低,單單一個身體適配度,就會讓郝天落入下乘!
至於《化天戰氣》,郝天將之歸納為了輔助功法——
平時食物化氣積蓄血氣,戰鬥時又燃燒血氣,將之快速轉化為精氣神,疊加戰力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