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其它街道已冷冷清清,但汲北城防站周圍仍然喧囂熱鬨。
程剛提著一個食品袋埋頭走路,剛行至一片陰影處,一道聲音渡入耳中——
“程大哥走這麼匆忙作甚?”
程剛腳步一頓,驚異地看向身側大樹,隻見一位高大的男子靠樹而立。
“郝天?沒想到一年不見你已如此了得!天命,天命,逆天改命,還真不是妄言。”
“程大哥過獎了!一年過去我如果沒有點長進,今日麵對的審訊應該沒有上次柔和吧?”
程剛不答反問——“郝天,聽說你娶鬼為妻,你那鬼妻還害死了兩名巡邏衛和一名導師?”
“嗬嗬,一年過去了程大哥變化也很大,一頂這麼沉重帽子隨口就給人扣上了!”
“郝天,你既然稱我一聲大哥,就聽大哥一聲勸,回書院去吧!”
“程大哥,我私自走出書院是不該,但是城防強闖書院就合理嗎?”
“郝天,經過了一次天命試煉,你的心性也當成熟。你應該知道,製定規矩的人,從不會去遵守規矩!”
“是,程大哥說的對。那你告訴我,製定規矩的人都不守規矩,那被規矩束縛的人該如何反抗?”
“郝天,我一直都遵守規矩。”
“程剛大哥,你要是遵守規矩,今天也不會去衛州書院。不管你是好意還是歹意,這都違反了規矩!”
不容程剛反駁,郝天又道——
“你吃飯要打包,是不是受不住閒言碎語?連那些路人都對城防隊看不慣,你覺得你們的決策者有沒有問題?”
程剛麵色一赧,不知如何回答?
卻在這時,有兩個年輕人徑直走來,嘻嘻哈哈,侃侃而談。
隻聽一人道“城防隊和衛州書院,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部門怎麼起了衝突?”
另一人道“這是重點嗎?關鍵是城防隊還被人喝退了!真丟人,希望不是我們汲北區的。”
“是又怎麼樣?我還是衛州書院出來的呢,兩邊誰落好誰落壞,我都有的吹!”
“哈哈哈哈,你還有臉說自己是衛州書院出來的?你看看人家郝天,那可是初級班新生啊,你慚不慚愧?”
“嗬嗬,我慚愧什麼?總比你這個考不上書院,被拉到農鎮改造幾年的家夥強吧?”
“農鎮怎麼了?我聽說郝天也是農鎮出來的弟子,你敢看不起他?”
“嗬嗬,人家是走出來,你是被放進去,這能比嗎?”
此時,趙剛臉色已青紅轉換,忽然他又目光一瞠,隻見——
那兩人竟然繞弧線而走,避開了自己和郝天。看他們的神態舉止,他們分明沒有看到自己兩人!
見程剛臉色驚詫,郝天道“程大哥可有什麼疑惑?”
郝天清晰的話語傳來,程剛臉色驚詫更甚,隻因那繞著自己而走的兩人沒有一點反應。
“郝天,你真的娶了鬼妻,還是已經被鬼附身了?”
程剛脫口而出後,沒有看向郝天,眼睛還是看著近處的兩人。
但那兩人仍我行我素,仿佛和他們身處不同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