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王說的沒壓力？”
郝天莞爾一笑，轉身離開。
明陽劍倒罷了，任歐陽正明再驚豔，但他畢竟隻是個例！
符術則不同，符術若是流轉開來，其對科技的增幅先不論，它必然會打破某些壟斷。
這個壟斷，倒不是指以製符業為生計的組織或個人，而是指某些武林世家。
在那混亂年代，某些軍閥頭子、權勢高官收集的武學絕對不少。
但是望遍十二州，彆說武道聖地了，就連武道大學都沒有一所！
府院若是開設符術一科，武林世家的優勢就會被無形中拉低。
可這些武林世家又是哪些人？
昔日他們風光，現在他們更風光，三大體係的頂層依然被他們牢牢把控。
老王說郝天多慮，其實是他還沒看透人性——
其他十一州不提，單單瓊州反對的聲音就不會少。甚至，瓊州府院內部也是如此！
明清交替之際，科技都能閹割。
s3賽季前，法必前行是空談。
蘇共一朝瓦解，這才是人性！
“鬼神不斷誕生，危及人類生存。”這個論調在現在的郝天看來就有點扯了——
府院中都有弟子謀求鬼身，那各地寺廟中端坐的神像都有哪些人？
什麼謀求太空發展，為人類尋找生存源地，這個“人類”也隻會是特定的人群。
老王想讓府院發揚符術，這隻是他的一腔熱血，或者說是一廂情願。
符術現在還隻是在府院內部流傳，若是消息傳至十二州，這顆火苗立即就會被撲滅。
不是郝天將事情儘往壞處想，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
《符術真解》是被他第一個解析出來的。隻怕在過去的歲月中，這顆火苗已不知竄起了多少次！
三次天命，兩次都涉入了朝堂政治，郝天雖不了解現世局勢，但豈能看不出大勢走向？
就拿書院、府院來說，他們特招優秀弟子，亦不過是將這些人納入到他們的陣營中去。
如此一來，民間就很難有勢力形成，就沒有力量可以將舊格局打破。
府院招收的武科弟子，待他們學業結束後——
有背景者，將來升遷速度會很快；無背景者，雖然擠不進三大體係高層，但將來也會很體麵。
自古以來時局若定，大勢如此。
不想跳入樊籠，那也可以從商。
東土十州不見的幫會宗教，隻怕都被擠到這東南諸島上紮根了！
郝天為了耳根清淨，一周時間沒有回安全部總部，但麻煩還是找上了他。
這天早上，他在西院剛一露麵殷少陽就便尋他而來——
“郝天兄弟，馬來半島上的歐陽家族上門了，與之一同而來的還有雲州府的人！”
“吟！”
明陽劍顫鳴一聲，郝天有感便道“他們在哪裡？”
“他們在府院的行政大樓。”
“那就讓他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