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一聽這聲音,便是重重的一聲歎息。
而嶽彎彎呢?
就算被他親過,抱過,也還是不可能習慣被他時不時就這麼湊上來,一時間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外頭“哐啷”一聲,雖然嚇了她一跳,但也“逃過一劫”。
“是誰啊?”
她問道,可話音剛落,就聽到仙桃攔人的聲音,
“沈二姑娘!那是少當家的臥房,你不可以進!”
“是麼!才一年不見,仙桃你的事兒倒是越來越多了!本姑奶奶進不進得這屋子,輪得到你一個睡柴房的奴隸來說?”
“蕭鳴,姑奶奶知道你在裡頭!有種你自己出來,隻知道放狗咬人是怎麼回事啊!”
“沈二姑娘,你說話也忒難聽了!”
“嫌難聽就滾開!不然更難聽的還在後頭!”
“仙桃就不讓!是奴隸是狗,這兒是少當家的院子,那也是少當家說了算!”
外頭吵得不可開交,可嶽彎彎卻見蕭鳴一點兒沒著急,反倒是摸著下巴尋思著些什麼,最後又把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少當家?”
蕭鳴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她是沈家寨的二小姐,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去年剛滿十五,便抬著嫁妝來雲歸山,一定要嫁給我……”
嶽彎彎瞪大了眼睛,有些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哪有女子這樣的?
“是真的,她實在太過刁蠻。”
“真如此,你們不是應該已經成親了麼?”
“彎彎,小爺再怎麼樣也不能拿終身大事開玩笑啊。”
“……彆人說這話還可信,少當家,你說這話未免有些……”
“我留你在山上說要娶你是開玩笑麼?”
“那,那……”
“彆那,那的了!小爺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總得護著你未來夫君吧?”
“我?護著你?”
“彎彎,你聰慧過人,一定有辦法讓沈二小姐知難而退的。”
嶽彎彎見蕭鳴這一副往後躲的樣子,大為震驚,連忙搖頭,可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人就已經被蕭鳴推出了裡屋,門檻一跨,便到了仙桃和沈思瑤的跟前。
“彎彎?”
仙桃見嶽彎彎踉蹌著從裡麵出來,而蕭鳴卻沒有,一時間也是有些看不明白。
嶽彎彎站定後,便迎上了沈思瑤打探的目光,
“蕭鳴呢?”
嶽彎彎清了清嗓子,往前走了兩步,“少當家身體不舒服……在裡屋休息,這位姑娘找少當家有什麼事情?”
“休息?我看是裝死吧!還有,你是什麼人!你怎麼從他屋子裡出來了?你這臉上戴著什麼東西!”
沈思瑤大聲道,一嗓子吼的嶽彎彎耳朵都疼。
“沈姑娘,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到外麵再說……今日是中秋——”
“蕭鳴!”
哪知這沈思瑤半點兒都聽不進嶽彎彎說的話,衝著裡屋就吼,
“兩年前你說本姑娘尚未及笄,而你未滿十六不宜議親!去年本姑娘過完十五生辰便抬著嫁妝來嫁你,你倒好,給本姑娘裝病,說身有頑疾,不願連累本姑娘……”
“其實本姑娘知道,你玩心重,想再拖兩年,所以本姑娘問過你,可是想要等兩年再議此事,你當時點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