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希疑惑地問“那為什麼不用左手打針呢?”
護士解釋“你左手的血管就更細了,一紮就容易破。”
說著望向金玉希左手的背上那個青紫色的大包,那是昨天小護士沒找準位置的結果。
其實,昨天那位護士被楚宴冷峻的眼神嚇得哭了起來,後來還是護士長出手才勉強完成了注射。
護士連接好輸液管,叮囑道“有事按鈴,上午共三袋,輸完前彆亂動哦。”
金玉希望著即將坨成一團的麵條,吞了吞口水。
這雙不鏽鋼筷子滑不留手,她又不是左撇子,嘗試了多次,麵條剛挑起就滑下去了。
真是急死人!
金玉希對著麵條一臉無助,手中的筷子確突然被楚宴接了過去。
她困惑地抬起頭,隻見楚宴輕鬆地夾起碗中的麵條,自然地遞到她唇邊,動作嫻熟得好像做過千百次。
他這是……打算喂我吃嗎?
我有什麼本事哦,竟然能讓那個平時連衣服都要人遞的楚大老板屈尊降貴來伺候我。
金玉希盯著男人那副像雕刻出來似的帥氣五官,一動也不敢動,真心一動也不敢動。
“不餓嗎?”楚宴抬起眼,直接跟她對視,一點也不閃躲。
可金玉希心裡虛得慌,壓根不敢瞧他的眼睛,誰叫……昨晚是自己迷迷糊糊走錯帳篷的。
“是真不餓,或者是不願意吃我親手喂的呢?”楚宴的語調冷冰冰的。
金玉希猛然間就想起了言情小說書裡麵那句特彆經典台詞——女人,竟然敢拒絕我?
金玉希可不敢,她哪有那份膽量。
於是,她張開嘴,跟吃人參果似的,一口氣把楚宴挑好的麵條吞了下去。
說到底,自己躺這兒挨針,跟他多多少少有點關聯,金玉希厚著臉皮想,就吃兩口,意思意思就行了。
但這麵條實在太美味了,地道的川味,她忍不住連吃了五大口,好不容易才忍住又要流口水的欲望,儘量平和地說“我飽了,謝謝楚總。”
楚宴神色放鬆下來,眼神深處藏著一絲笑意。
要不是他見識過金玉希的真實食量,這會兒估計就被她糊弄過去了。
“彆浪費了。”楚宴沒有揭穿她,反而又挑起一筷子麵條遞到她唇邊。
金玉希假裝猶豫,其實吃得那叫一個爽快。
楚宴可能早就看穿了她的拙劣演技,卻依然沒有說破,真是個大好人。
除了業務上差點兒,其他地方簡直找不出毛病。
金玉希十分愉悅地吃完了一碗小麵,楚宴已經遞上來一張餐巾紙,好像要替她擦嘴。
她眼明手快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楚宴的手停在半空,眉毛輕輕皺了皺“抱歉,我習慣了。”
“啊?習慣什麼?”
給人擦嘴的習慣嗎?
金玉希滿臉疑惑地看著楚宴,他淡淡地解釋道“曾經養過隻小貓咪。”
誰家主人閒著沒事會給貓咪飯後擦嘴啊?
說好說壞吧,楚總您的這個習慣的確是挺另類的。
“真的假的?”金玉希乾笑了兩聲,“不過您的那隻小貓咪可真幸福。”
楚宴“嗯”了一聲,道“跑了。”
金玉希感覺這話題算是聊不下去了,抬眸盯著點滴管,試圖掩蓋尷尬。
還好,楚宴的手機適時響起,解救了這場尷尬。
聽起來事情挺重要,楚宴陽台上接完了電話回來,就交代郭助理“好好照顧金小姐。”
金玉希連忙搖頭,“那就不必麻煩了,我叫了男朋友,他很快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