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珩不愧是個合格的時間管理的高手,一邊安撫著女朋友,一邊還能抽空找她的下落。
金玉希淡淡地說“他若真想找到我,早晚能找到我現在住的地方。”
“他助手現在堵在我家的門口,似乎以為你在呢,”安然說,“我就提前跟你說一聲,放心吧,我家還有‘打狗棍’,既能對付惡犬,也能教訓走狗。”
金玉希被她逗樂了,“沒事,如果他親自來問,你就把我住址告訴他好了。”
反正躲也躲不久,她和周言珩,總會正麵交鋒的。
難得清閒,金玉希決定趁機好好獎勵自己一番。
上午去逛了趟花鳥市場,買了些鮮花和綠植來裝飾新租的小窩。
中午去品嘗了向往已久的日料,算是慰藉一下自己。
下午則去商場溜達,采購了一些除了固定的職業裝之外的衣物、鞋子、包包和首飾。
晚上換上新買回來的的睡衣,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享受著那些存了很久卻沒時間慢慢看的電影。
一直看到了淩晨的三點,無人打擾。
這種寧靜又悠閒的日子,金玉希連著享受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清晨,被隔壁裝修的噪音打破。
隔壁住著的難道不是一對甜蜜的小兩口嗎?
昨天金玉希下樓去超市時還和他們打了個照麵,看上去感情很好,也沒聽說他們今天就要裝修啊。
金玉希好不容易調整好的生物鐘就這樣被打亂了,正沉浸在晚上熬夜追劇,白天補覺的快樂生活,結果一大早就被硬生生拉了起來。
多年未有的起床氣再次發作,金玉希點開了物業的聊天窗口,詢問隔壁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物業回複說業主是在規定的工作日的早上九點開始施工,沒什麼問題,說完便直接將業主微信發給了金玉希,叫她自己去和對方協商解決。
有什麼好談的呢?
人家房東做得合情合理又合法,怪也隻能怪自己沒個正經工作罷了。
唉,金玉希上網買了副隔音得耳塞戴上了。
結果第二天大清早,還是被那嘈雜的裝修動靜給吵醒,可見那耳塞壓根兒不管用。
金玉希揉了揉亂得跟雞窩似的頭發,坐在床上發愣。
門鈴響個不停,像是催命似的。
“誰啊?”金玉希勉強打起精神,套了件睡袍在吊帶裙外頭,沒瞅是誰就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周言珩,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看起來是來尋求複合的,可那架勢倒像是來找茬的。
“有事兒?”金玉希倚著門框,沒打算讓他進門。
周言珩的目光滑到金玉希的脖子,一路往下,瞅見了隱約的風情,頓時火氣消了一大半。
“你搬家究竟是幾個意思?”周言珩語氣軟了點兒,但聽起來還有點兒委屈,“你知道我到處在找你嗎?”
“然後呢?”金玉希冷淡的目光看向了那束紅得像火的玫瑰上,“給我的?”
周言珩點點頭,把花遞過來,還不忘補充“店裡麵最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