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希被他氣樂了,反駁道“隻要我不講規矩,也就沒人能用規矩來壓我了。”
“那你講規矩嗎?”楚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聲音低沉又迷人。
金玉希無奈地閉上了眼,“你朝後站,我要進去了。”
沒辦法,這輩子她似乎逃不脫規矩的枷鎖。
她眯縫著眼推開門,問道“你在哪兒呢?”
“往南邊再走兩步就行。”
“南邊是哪邊啊?”金玉希伸著胳膊,四肢僵硬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向前摸索。
而且還是個分不清方向的俊俏小僵屍,模樣實在逗人喜愛,一下就把楚宴的記憶拉回到了十年前的小瞎子身上。
“往你左邊走兩步。”楚宴低頭望著她。
在她的視線之外,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凝視。
不必擔心她看見自己那控製欲強又陰暗的一麵,於是他便肆無忌憚地盯著。
金玉希邁出一步忽然醒悟過來,“我瞎你又不瞎,乾嗎非得讓我來找你?你自己過來不行嗎?”
話一出口,金玉希猛然記起,這同一句話,她十年前似乎也這麼問過!
那時候,在安若宸的幫助下,她申請了加入非洲的野生動物的保護協會。
大四那一年,安若宸策劃了一次活動,到非洲去記錄野生動物讓人獵殺的情況並製作短片,希望能引起國際上的注意。
起初,一切都挺順利的。
金玉希首次出國,親眼見到了很多隻有在書本上才看得到的動物。
不料後來卻意外被偷獵者發現,雙方起了衝突。
在協會成員與偷獵者的混戰中,金玉希與安若宸走散,還不小心被傷了眼睛。
正當她覺得自己將要魂斷非洲時,一個陌生男人救了她,並將她送往了醫院。
那位男人十分高冷,說話一字一頓的。
他把她送到醫院後便離開了,嚴格來說,那是個當地的診所。
診所裡的那些工作人員全都是土著,既不會英語,更不懂中文。
金玉希被獨自留在那裡,完全無法與人交流,更悲催的是她甚至看不見。
就這樣,在醫院熬過了三天,偶爾有人定時來換藥水外,她幾乎與世隔絕。
金玉希孤零零的,費儘心思想要聯係上安若宸,卻屢屢失敗。
直到第四天,她聽見那人接電話,而且說的竟是中文。
他鄉遇到故知,未語淚先流。
金玉希緊緊抱住那人的腿,哭得梨花帶雨,央求他幫忙聯係安若宸。
那人似乎被打動了,幫她撥通了安若宸的號碼,可始終無人接聽。
金玉希感覺這人應該和那些偷獵者不是同一夥的,因此情急之下,也隻好纏上了他。
也許真是架不住她那股子糾纏不休的勁兒,男人幫她搞定了出院的事,乾脆將她帶回了家。
這男人雖然冷淡,話也不多,但心腸不錯,天天變著法子給她做中餐。
他那手藝可真不是蓋的,每道菜都能跟大飯店的比一比。
就因為這樣,金玉希那段眼睛看不見的時間裡,體重直線上升了好幾公斤。
大夫說她看不見是因為有個血塊壓著視神經了,但那地方太險,手術動不得,隻能先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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