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這劉瑾的院子裡搜出十多箱子古董和珠寶,微臣不好估價。”
“但是前年南洋占城國,進供給我大明的國禮夜明珠;
竟然出現在了劉瑾的院落內。”
“這可是盜挖內庫,大不赦之罪。”
朱厚照聽到這裡,臉色頓時黑了起來,幽幽的問道:
“忠勇公,有找到藏銀嗎?”
於允忠聽到朱厚照的問話,連忙回道:
“啟稟太子殿下,現銀隻有一千多兩,還算正常。”
朱厚照聽到於允忠這麼說,連忙鬆了一口氣,暗道:
“看來這個忠勇公於允忠,還是能聽懂自己的話的,不愧為忠良之後。”
這個時候,連劉瑾的眼睛裡都再次出現了生機。
還沒等朱厚照說些什麼,於允忠再次說道:
“太子殿下,現銀是沒多少,可是京城廣通錢莊、鄧氏票號,還有流銀坊的銀根鐵牌;
發現了十六個,總價值三百八十七萬兩。”
(⊙o⊙)啥?
這下連朱厚照都坐不住了,看著於允忠鄭重的說道:
“於大人,把罪證呈上來!!!”
何風接過於允忠手裡的盒子,呈到朱厚照的身前,朱厚照看到半盒子的銀根鐵牌;
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看著劉瑾說道:
“好的很啊!”
“三百多萬兩,你長了多少顆腦,袋竟敢貪汙受賄這麼多銀子;
你告訴孤,你一個太監要這麼多銀子有個屁用。”
“你就算打造金棺材,也用不了這麼多吧!”
“你陪著孤一起長大,十多年了,你這次犯的錯太大了,本太子也護不住你了;
立馬收拾收拾去豹房吧。”
“這輩子,你就在那裡喂一輩子畜牲吧。”
“去吧!”
劉瑾沒想到,朱厚照最終竟然能放自己一馬,連忙哭喊道:
“奴婢給太子殿下丟人了,奴婢這就去豹房,再也不敢犯錯了;
奴婢謝太子殿下饒命之恩。”
然而,劉瑾爬起來剛一轉身,就被於允忠給攔了下來;
隻見於允忠從懷裡拿出一本大明律說道:
“太祖頒布的大明律,大明官員貪汙六十兩以上者,剝皮萱草;
以劉公公犯下的案子,誅九族都是輕的。”
“劉公公你還是先等會吧!”
於允忠把大明律放回自己的懷裡,把自己腰間的金鞭舉過頭頂;
鄭重的對朱厚照說道:
“臣忠勇公於允忠,以太宗皇帝的金鞭請問太子殿下,對於劉瑾這個蓋世巨貪;
為什麼不能以大明律,明正典型。”
“此風一開,是不是我大明官員以後貪汙個百八十萬兩銀子,就可以沒事了。”
朱厚照聽到於允忠的問話,臉色鐵青沉聲說道:
“太祖皇帝的大明律自然更改不得,但是這劉瑾陪伴孤十幾年,功勞頗大;
孤身為監國太子,賜他一道恩典有何不可。”
於允忠一點也不慫,沉聲說道:
“太子殿下要賜予劉瑾恩典當然可以,比如說他是個宦官,不是大明正統官員;
可以不讓他上貪官官場,或者給他留下一道血脈之類的恩典。”
“劉瑾貪汙數百萬兩,犯下這等驚天大案,他的九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特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