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這次回去我一定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能讓老百姓富裕起來;
這種生活也太遭罪了。”
不多時。
李老漢走進茅草屋說道:
“公子,該吃晚飯了。”
朱厚照聽到這裡,連忙起身,這貨早上早朝沒吃飯,中午飯棚子的飯吃不下去;
現在硬扛到晚上早就餓了,穿上鞋子就想出去吃飯。
結果剛走一步,腳底板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還是楊廷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李老頭看到這一幕歎息道:
“小公子是第一次出城走這麼遠吧,三十裡路經常走肯定沒有問題;
你這第一次走,肯定是腳底磨炮了。”
“等會吃完飯,老漢給你們燒一鍋熱水,把水泡挑爛泡個腳;
睡一覺就好了。”
朱厚照跟著李老漢一瘸一拐的走進正屋。
朱樉看著飯桌前的一男一女說道:
“老人家,這兩個孩子是?”
李老漢歎息一聲說道:
“公子,這兩個孩子是我的孫子孫女,我兒子早年在遼東當兵;
後來戰死在遼東和朝鮮的一場大戰之中。”
“他們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就病倒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撒手人寰;
一家人就剩兩個孩子和我們老兩口相依為命。”
朱樉坐在凳子上,看著這兩個孩子歎息道:
“聽說犧牲在戰場之上,朝廷每年有撫恤的,老人家你們領到了嗎?”
李老漢歎息一聲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縣令馬大人曾經來過,說遼東那邊打掃戰場沒有發現我兒子的屍首;
隻能認定為失蹤,不能認定為戰死。”
“這樣下來,我們家就沒有拿到撫恤金,最後馬縣令說:
“我兒子畢竟在戰場上失蹤的,雖然有投敵的可能,但是概率不大;
因為遼東之戰我們大明打贏了。”
“但是找不到我兒子的屍首,他也沒辦法,最後他召集鄉鄰為我們家加蓋了兩間茅草屋;
還留下了三兩銀子給我們度日。”
“哎!”
“我兒子命苦啊,犧牲在戰場上都找不到人。”
“要不是縣令大人這個父母官,前年我們一家就活不下去了。”
楊廷和聽到這裡臉色鐵青,心裡歎息道:
“朝廷從來沒有戰場失蹤這一說,無法辨認身份的屍體,統一按花名冊做陣亡處理;
數十年都是如此。”
朱樉的心裡也是怒火萬丈,心裡怒罵道:
“朝廷的軍隊都已經開始腐朽,連陣亡將士的撫恤金都敢貪墨;
他們長了幾顆腦袋。”
朱樉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問道: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叔叔好,我叫李儘忠,今年十二歲了,這是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字;
他離開家之前告訴我,如果他萬一回不來了。”
“就讓我接替父親為陛下儘忠。”
“我們大明朝年滿十六歲就可以報名參軍了,再有四年,我也要報名參軍為陛下儘忠。”
朱樉聽到這裡潸然淚下,朝廷的恩養俸祿沒有發到這些遺屬家中;
這些前線老兵的下一代,還要毅然決然的選擇參軍。
這個時候,小姑娘李小丫喃喃的說道:
“哥哥放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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