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大人、按察使大人,還有楊公公;
還用下官在王爺麵前,再說一遍我們前段時間的毀堤淹田的事情嗎?”
鄭泌昌聽到這話,直接急眼了,怒聲道
“馬寧遠,誰毀堤淹田了,你給本官說清楚?”
朱樉看著鄭泌昌幽幽的說道
“那嚴世蕃寫的毀堤淹田的信,是寫給本王的了,您鄭大人是我大明的清官可以了吧。”
鄭泌昌聽到朱樉的話直接癱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
“這不可能,那封信我分明已經燒了。"
楊金水看到這一幕歎息道
“事情都到這個程度了,再死不承認不是鬨笑話嗎?”
隨即,跪在了地上向朱樉磕頭說道
“王爺,奴婢罪孽滔天,請王爺賜死。”
朱樉幽幽的看著楊金水說道
“你確實該死,但是卻不是死在浙江,本王會帶你回京的。”
何茂才這個時候也被嚇得不輕,直接滑在了地上。
朱樉看著胡宗憲說道
“剩餘的事情你來解決吧,本王來杭州一趟,去看看一個不知道該不該殺的苦命人。”
朱樉的車隊很快來到浙江第一大商人,沈一石的府邸前。
車子剛到沈府門口,就發現沈一石的府邸正門大開;
沈一石自府內走出,帶著全家跪在府門口,鄭重的說道
“拜見王爺!”
朱樉古怪的看著沈一石說道
“沈老板知道本王要來?”
沈一石連忙回道
“王爺在巡撫衙門擂鼓的場麵,大半個杭州城都知道了;
草民看到王爺進了巡撫衙門,料想下一站就是草民這裡了。”
“因此,安排專門在府中等待王爺。”
朱樉幽幽的說道
“好一個沈一石,你的事情本王差不多也都了解,這次來就是給你聊聊天。”
“前麵帶路吧!”
沈府正堂內,沈一石看著朱樉苦笑一聲說道
“王爺,現在是不是輪到草民了。”
“自從接了這皇商的活,我沈一石就預感到終究有這麼一天。”
朱樉看著沈一石歎息一聲說道
“沈一石你是個聰明人,但是你不該攪和在官場,你的萬貫家財猶如一座沙煲;
早就被盯上了,這幾十年你就是屬魚鷹的命。”
“上交四百萬匹絲綢,到你嘴裡的又有幾口;
拿著自己的全家性命做賭注,值得嗎?”
沈一石聽到朱樉的話,苦笑一聲說道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情,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這個時候想撤下來也沒可能了。”
“如果有下輩子,草民再也不做這皇商了,賺的銀子越多被盯上的越快;
離抄家滅族就越近,王爺,草民這裡有四大箱子賬冊,用得上您就帶回京吧。”
朱樉看著沈一石歎息一聲說道
“你這麼多年深陷漩渦之中,雖然對百姓有所盤剝,但是終究是活躍了浙江的經濟;
但算起來,你仍然是過大於功。”
“本王給你留一萬兩銀子,你和芸娘兩個人,下半生就好好過日子吧。”
“從此以後,沈府不複存在。”
“浙江和朝廷的任何事情,也扯不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