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將這東西拿了起來,雨滴落在包裝上,這是他從未擁有的。
上麵寫著草莓牛奶味。
祁鉞剛下車就被小炮彈衝了個滿懷。
“嗚嗚嗚祁鉞,你怎麼回事兒啊,來那麼晚。”
懷裡的人濕的像是剛從水裡出來,祁鉞眉頭皺起。
“下雨不知道躲?”
瞳榆笑兮兮從他懷裡抬頭,“忘了忘了。”
祁鉞眉眼如畫,忽的彎腰,長臂攬住瞳榆的腰肢打橫抱起。
微涼的嗓音道“也忘了我走之前說的話是吧。”
乖乖在車裡吃糖,等著他們回來。
瞳榆心虛地在車裡蹬蹬腿,鬨騰的不行。
小性子特彆嬌“話題終止!不準再聊了!”
祁鉞無奈,抬手去解她衣服。
瞳榆頓時一激靈,搖頭搖頭“不不不,車裡不行。”
祁鉞“……”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屈,在女孩額頭輕敲了下。
“想什麼呢。”
瞳榆囧了,原來是要讓她把濕衣服換下來。
好在車後座一直有給瞳榆備著必需品,嶄新的衣服有幾套。
車輛平穩行駛,瞳榆身上蓋著毛毯,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狹小的視野裡,男人側臉輪廓分明,銀絲鏡框架在高挺鼻梁上,與生俱來的從容清貴氣質令他完美的不似凡間人。
長腿上放著個筆記本,可能是在忙那個計劃吧,在車上也沒停過。
戳了戳祁鉞的胳膊,瞳榆犯困咕噥“祁鉞,我要是真把文件給他們了怎麼辦。”
當時她隻猶豫下,便毫不猶豫將手機給了祁鉞,並完完本本告訴了他。
祁鉞動作停都沒停,“你不會。”
瞳榆困意消散,又戳戳他“我會。”
祁鉞輕歎,將筆記本合上,“一份潦草的計劃而已,你也可以撕著玩。”
瞳榆往他身邊挪了挪,“真的?”
祁鉞將旁邊的文件遞過去,支著下巴盯著她“不用客氣。”
瞳榆都快膩歪在他身上,雙手捏著文件的一半,看著馬上要撕掉。
祁鉞好整以暇,眼神給予她鼓勵。
瞳榆泄了氣,腦袋靠在她腿邊“算了算了,撕了也沒啥好處,你賺錢分我點就行。”
祁鉞勾唇,長指點著她眉心“唔,那該分多少?”
瞳榆微微思考,伸出一根手指。
祁鉞笑了,笑聲低沉慵懶,胸腔微微起伏。
瞳榆徹底被笑清醒了,板起臉來“你笑什麼!不分就不分唄。”
反正她隨口一說,祁鉞給的那些房產黑卡還有華魅,夠她逍遙好幾輩了。
祁鉞長臂一伸,便將人抱到了自己懷裡。
他眉眼如畫,唇角揚起弧度,淺褐色的眼裡漾著寵溺縱容。
“祁太太,你可以再貪心一點。”
瞳榆不禁迷失在他的笑顏中,微微怔然。
祁鉞再這樣,她可要心動給他看了。
海城這邊又下起來了雨,空氣格外清新。
黑傘高撐在上空,沈瀾身形峻拔,長腿在水泥地上邁步而行。
沈弋坐在石階上,仰頭將臉暴露在雨水中,任由雨水衝刷。
視線忽的被黑色擋住,一片陰影籠罩。
沈瀾將傘扔掉,就去扒拉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衛衣。
瓷玉般的肌膚上,是血淋淋發炎的傷口。
是沈瀾得知瞳榆受傷親手打的。
男人眼裡懊惱一閃而過,拽著人就要帶上車。
沈弋發絲淩亂的貼在額頭,歪了歪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薄唇吐出的字冰冷而刻薄“怎麼?一槍不夠,還想殺了我?”
沈瀾也怒了,死死盯著他道“為什麼總喜歡承認不是你做的事,瞳榆說了,當時有兩個狙擊手。”
提起瞳榆,沈弋眼神遲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