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虛弱弱的沈弋又開口,“沈哥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不小心。”
沈哥哥……
祁鉞扯扯唇,危機感蹭蹭蹭上漲。
不怕沈瀾這種直來直往,就怕沈弋這種玩陰的。
瞳榆毫無疑問,被騙的團團轉。
護雞仔般將沈弋護在身後,超凶“乾什麼乾什麼!”
沈弋怯怯躲在人身後,耷拉下的桃花眼甚是無辜。
沈瀾舌尖抵了抵上頜,幾乎是咬牙切齒“你跟他,關係那麼好了?”
被點醒的瞳榆!
哦,中計了,差點忘了沈弋的奧斯卡演技。
穿著睡衣的女孩一蹦一蹦,蹦出了戰場。
“你們打,你們打,我不打擾。”
黑色運動服的人緩緩直起身子,眼眸彎起,風華絕代。
口中輕啟‘二哥啊——’
沈瀾和沈弋打起來了,從餐廳打到室外,從室外打到花園。
嘻嘻哈哈叮叮當當也叉腰罵起來了。
嘻嘻哈哈“喵喵?喵!喵喵喵喵!!¥¥…¥……。”
叮叮當當“喵!喵~喵~!喵喵!¥……¥…¥……¥。”
最終結果——
嘻嘻哈哈敗,氣得不輕。
叮叮當當勝,滿臉嘚瑟。
嘻嘻哈哈不嘻嘻哈哈。
叮叮當當嘻嘻哈哈。
東西南北嗑瓜子嘻嘻哈哈。
瞳榆沉默。
究竟什麼人能起出這樣的名。
突然想起來,任爾東西南北風,嗯……應該還有三個吧。
“祁鉞!祁鉞!你是不是還有三個小弟。”
祁鉞正在客廳看文件,被她一撲,猝不及防歪了下去。
這就成了很尷尬的女上男下的姿勢。
就算沈弋再不開竅,放到眼前的東西,他還是看懂了。
當即瞳孔猩紅,一言不發地就要將瞳榆搶回來。
好在沈瀾將人死死拽住,“彆瞅了,再瞅氣吐血了。”
儘管自己也被這一幕給激的不行,但他還是忍住了。
絕不能在沈弋這小子麵前丟臉。
此時,沙發上。
祁鉞自然也看到門口的倆人,心情極好的穩住身上人。
“嗯?剛剛說什麼?”
瞳榆道“任爾東西南北風,任爾、還有風呢?”
祁鉞神情稍頓,捏了捏人鼻頭“祁任祁爾在國,祁風早年去世了。”
臨死前握著他的手,字字泣血“小北,不懂事,您多擔待。”
從此祁北在祁家是團寵般的存在,祁鉞也沒怎麼嚴訓他。
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這娃嗯……腦子有時候不正常。
但是對於易容、彈藥、毒、之類的還是精通。
身下人的氣息低了些,冷峻的眉間好似有瞬間沉寂,但又很快掩蓋。
瞳榆趴在祁鉞身上,將情緒感知的一清二楚,下巴輕蹭了蹭。
“怎麼了?”
她未施粉黛,睫毛卷翹濃密,最近吃的臉圓了一圈,仰頭像是隻乖貓貓蹭著他。
祁鉞長指碰觸著她的桃花眼,似星辰大海,很是驚豔。
聲音低沉沙啞,將祁風的事說了出來。
祁風,人如其名,風一般的男子。
隨性雅致,似風般逍遙。
當年整個祁家遭遇刺殺,屍山血海,那個風一般的人自此消散。
祁北是他從黑市奴隸場帶回來的,臨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