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的身體,快速愈合傷口,這可是會轟動世界的事。
不行不行,年眠瘋狂晃腦袋。
拽著傅執淵就走,眼不見心不動。
彆說小辰子,她都想把他剖了。
傅執淵哭笑不得,輕聲提請“請柬請柬。”
“喔喔喔。”
她大方的掏出一遝紅色請柬,“半月後,結婚。”
至於宋斯辰,到時候再說吧。
他正帶著官顏顏去周遊世界,八頭驢都拉不回來。
祁鉞和瞳榆都收到了瞳也代給的請柬,路上瞳榆窩在人懷裡睡著了。
祁鉞大掌捂著她的肚,指腹去碰觸她小扇子般的睫毛。
一撩一撩的,心中柔軟。
她臨睡前的那句要去看紫藤樹,狠狠戳到祁鉞心房。
他斂眉瞧著乾乾淨淨的無名指,對死爹越發不滿。
祁家有對祖傳戒指。
男方鳳尾銀戒
女方凰羽銀戒
也叫殺人利器
祁魘攥了一輩子,自己沒戴上,也不允許他兒子戴。
祁家莊園很大,曾經這裡也是住著祁家各個旁支血脈。
但祁家和沈家不同。
祁家狠厲獨絕,說白了就是獨裁,一切有威脅的都殺。
沈家注重團結,世家大族就是靠這個撐起來。
可想而知,當年的祁魘有多恐怖。
親生兄弟姐妹說殺就殺,隻要有人威脅到他的利益。
當年正在讀高二的祁鉞,也被強製帶回了國,參加這場血雨腥風。
他厭惡他的父親,卻也支持他的父親。
一切是禍患的人,趕儘殺絕,偌大的祁家他們也不是獨裁不了。
父子之間怎麼能沒點相似型,都是最為冷血陰毒的蛇。
車輛駛入莊園,遠遠便能窺見那屹立盛放的百年紫藤樹。
枝乾粗壯而虯曲,紫藤花如一頂巨大的紫色華蓋,浩然於藍天之下。
落花鋪就了條紫色地毯,夢幻而高貴,有種超脫塵世的寧靜美好。
祁鉞並沒有叫醒瞳榆,抱著人下了車。
眾傭人早已在門口等待,紛紛彎腰“大少爺。”
祁鉞本以為他對這個稱呼已經免疫了,但再次齊齊聽到,還是有種渾身發涼的感覺。
捂住瞳榆的耳朵就上了電梯,連個眼神都沒給沙發上坐著的祁魘。
沈瀾沈弋瞳也,三個大蔥齊齊站在祁魘麵前。
“餓……”
祁魘冷哼一聲“咋,三個巨嬰!”
沈瀾沈弋眯起了眼。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老登,還真想挨綁是吧?
“給三位貴客準備客房,廚房那邊準備上。”
祁鉞緩步從電梯內出來,嗓音不高不低“畢竟,這是我爸新收的三個兒子。”
隻能說不愧是父子。
祁魘爽了,對著祁伯吩咐道“去,給我三個大兒子準備。”
沈瀾嘖了聲,活動了下筋骨,咯吱作響。
沈弋壓了壓帽簷,微掀的眼瞼仔細瞄著祁魘的腦門。
隻有瞳也一個人阿巴阿巴,一臉呆呆。
在他眼裡,眾人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所謂。
隻有關係到瞳榆的事,才能打動他。
祁鉞去了書房和祁魘單獨談話。
兩父子一個坐在辦公椅,一個坐在沙發,劍拔弩張。
祁魘扔了根煙過去“抽。”
祁鉞沒接,任由那根煙掉在地上,還抬腳撚了撚。
“我老婆說,不讓我抽煙,聽老婆的話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