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陰毒冷血的蛇最是會偽裝隱忍,致命毒液就藏在它的毒囊。
瞳榆突然有點害怕,慢吞吞地開始挪到門口,糖都不要了,飛快關上門溜。
沈瀾沈弋就在門口,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她。
生怕缺胳膊少腿有針眼。
瞳榆推開他們,“走開走開,我沒事。”
這邊
祁鉞從祁魘病房出來,去了下層找瞳榆,就聽到溫柔的女聲。
“你好,提前預約了……”
這裡是私人醫院,每層也隻有一位病人,親朋好友來也要先預約。
挺正常。
隻是接下來的女聲卻讓他頓了下步伐。
“你好,提前預約了,我姓慕容。”
在這裡,還姓慕容,大概是來看沈夜的。
祁鉞抬步而走。
慕容晚穿了身白裙,發絲盤了起來,鎖骨戴著細鏈,一舉一動從容優雅,令人側目。
護士忙點頭,聲音都輕了,“好的,您跟我來。”
慕容晚剛轉過身,就看到抹挺立頎長的背影。
是以,兩人幾乎是相繼而來。
沈瀾坐在公椅上,撞了撞沈弋,“祁鉞後麵是不是慕容晚。”
沈弋溫吞抬頭,嗯了聲。
聽到慕容晚這個字,瞳榆飛快將手機塞給沈瀾,“快快快,幫我打這把,彆死了。”
沈瀾吊兒郎當,認命地幫她繼續玩遊戲。
慕容晚看到他們也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們三兄弟也有齊聚的時候。
隨即淡笑“二少,三少,那我進去了。”
沈瀾玩著遊戲,漫不經心嗯了聲。
路過瞳榆時,慕容晚衝她點了下頭,柳葉眉彎起,眼中滿是笑意柔和。
瞳榆眨眨眼。
不愧是世家小姐,氣質斐然,舉止優雅,長的也漂亮舒服。
祁鉞拍拍人腦袋,嗓音輕輕揚,“回神,要不去測測你的性取向。”
病房內
沈夜指骨白皙,拿起了瞳榆剛剛忘了拿的糖。
是紙質的粉星星罐子,輕輕一晃,還能聽到嘩啦碰撞聲。
門被敲了下,慕容晚進來。
聲音有些薄怒,“阿夜,你生病怎麼能瞞著我,我難道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沈夜將糖盒放下,“小傷,沒來得及。”
慕容晚著急走過來,想抓沈夜的手,遲疑了會,又收了回來。
語氣無奈又有些懇求,“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很擔心。”
最後一句,那雙眼紅了一圈,淚花閃爍。
慕容晚仰頭,唇倔強抿著,她的高傲和自尊不允許她落淚。
沈夜揉了揉額角,應了聲,“好。”
慕容晚這下是又哭又笑,嗓音都甜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爸爸說我們的婚期提前辦最好。”
婚約一拖再拖,最終定了下年六月,卻沒想還要提前。
聽言,沈夜壓了壓眼底不耐。
慕容晚理了理發絲,望著他被子上的糖果盒臉色變了。
沈夜是不吃糖的,也極其討厭幼稚粉嫩的打扮。
所以,慕容晚走的溫柔大姐姐風。
可,他這裡怎麼會有女孩子家的東西。
就連垃圾桶裡,也有許多粉色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