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後背突然被拍了拍。
瞳榆魂都要沒了,轉身見是祁鉞鬆了口氣,頗有些幽怨,“你嚇死我了。”
祁鉞手裡提著份熱騰騰的糖炒栗子,眉骨輕揚,“嗯?”
地上的流浪漢已經喝了起來。
粗糙雜亂長頭發蓋住了他全臉,僅僅能看到吸管插入發間,身子歪斜靠在樹旁,有種詭異的頹廢勁。
瞳榆大致將剛剛踩到流浪漢的事跟祁鉞說了說。
祁鉞點頭,“道了歉,奶茶也給了,走吧。”
瞳榆剝了個栗子喂給他,邊走邊道“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祁鉞回頭,恰巧和流浪漢的眼神對上。
即便常年混跡商界,與眾多大能談判的他都差點沒招架住這眼神。
熟悉的感覺……
瞳榆一路吃吃玩玩,中途還伶了個兔子,射擊比賽贏的。
軟乎乎的一隻,全身雪白,隻有耳朵是黑色的,雙眼烏亮烏亮。
“祁鉞,你說它能長多大?要不要給弄個伴兒?公的母的?能和我倆睡一塊嗎?”
瞳榆手隔著籠子逗兔子,問題一個接一個,聽到最後祁鉞臉直接黑了。
他直接將兔籠子提過來“侏儒兔長不大;不用,兔子繁殖可怕;不知道;有它沒我,有我沒它。”
小兔子感受到了他的低氣壓,懵懂圓溜溜的眼睛縮了縮,撅著屁股發出了一聲‘咿呀!’。
瞳榆捂臉“它衝你放屁。”
祁鉞“……”
礙於瞳榆手臂剛好,某人還是黑著臉提兔子,並且打電話道“今晚吃兔肉。”
瞳榆眼睛亮了亮“吃!多弄幾種口味,我還沒吃過兔肉呢。”
小兔子縮在籠子角瑟瑟發抖,眼底蓄著小淚花。
返回去時,又路過了老奶奶的攤位。
流浪漢應該是走了,大樹下留了個破爛的奶茶瓶。
他將奶茶瓶撕開,吃了最底下的小料。
瞳榆收回視線,拽著祁鉞來到了老奶奶的攤位。
各種祈福流蘇、福包、紅繩,鈴鐺、小木牌……
“奶奶,您這個怎麼弄?”
老奶奶打著遊戲,平板發出‘biu—biu——’的聲音。
頭也沒抬,聲音中氣十足“字母牌和鈴鐺穿紅繩,字條或信物塞福包,可以自由搭配。”
祁鉞勾唇,自戀的以為這是自家老婆給他選的。
直到瞳榆拿出紅繩比了比兔子脖子。
祁鉞“……”
小兔子縮縮脖,為什麼感覺這個凶男人要切它的小脖子。
祁鉞將自己精悍勁瘦的手腕伸過去。
瞳榆“你擋我視線了。”
祁鉞繼續伸,在她耳邊小小親了一口,“我也要。”
瞳榆桃花眼輕眨,覺得這個可以有。
各自找了一下自己的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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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上紅繩的那一刻,祁鉞唇角瘋狂上揚,眼眸都彎了起來。
老奶奶從遊戲機裡抬頭,調侃了句“小子咋那麼好哄,十塊錢的東西樂成這樣。”
瞳榆眉眼繾綣,低聲咕噥“祁鉞,不值錢。”
兩人牽著手離開,祁鉞提著兔籠,還有些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