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嚇得炸毛,慌忙撲進了祁鉞的懷裡。
開了下手機燈才道“你為什麼不報警?”
仄而·勒恪深邃的眼窩鼓了鼓,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諷刺,“你知道他們害了多少無知老人,毀壞了多少家庭嗎?那群道貌岸然的隻會象征性殺兩個。”
他對著瞳榆輕笑,“你知道為什麼嗎?”
瞳榆從祁鉞懷裡探頭,“為什麼?”
仄而·勒恪道“因為那頭子王慶的雙胞胎兒子是代孕來的。”
瞳榆一時無言,這是,勾搭上了?
不過也對,這種在明麵上的勾當二十年不倒背後沒點依靠早完了。
仄而·勒恪過去打開了燈,順便攏了攏淩亂的長發。
瞳榆現在看他順眼了好多,抿唇道“為什麼不告知世界?你名聲本就差,現在遺臭萬年,還要過著老鼠般躲藏的日子。”
仄而·勒恪一副清高樣,“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也不需要他們的理解,我本就孑然一身,受世界唾罵,還差這一點罪名嗎?”
瞳榆一陣無言。
就在這時仄而·勒恪手機收到了條消息,他盯著看了會,才去湊近麥克風說了些話,頭也沒回道“好了,他們會昏迷半小時,醒來就會恢複正常。”
瞳榆眼睛一亮,“好了?”
仄而·勒恪當著他們的麵停了音樂,對接東西南北那邊的音樂也停了下來。
“嗯,你們走吧。”
他變卦很快,甚至是有些古怪。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瞳榆拽著祁鉞就走,連句話都沒留。
仄而·勒恪走過去,又將燈關上。
車上
祁鉞問瞳榆,“瞳寶怎麼不同意,不是很喜歡催眠嗎?”‘
瞳榆皺皺鼻子,“他很危險,我也看不透他,而且他也沒真的要我當他的徒弟。”
祁鉞手指勾著她的發絲繞著玩,“怎麼說?”
瞳榆道“他說話都有種莫名自信傲慢勁,我覺得他並不是想讓我當‘忠誠的小徒弟’而是‘忠誠且信仰他的徒弟’。”
這可不是差一點點的事,他在試圖馴化瞳榆,甚至是掌控。
可能她還沒熬死仄而·勒恪繼承遺產,就被做實驗弄死了。
“好,那讓嘻嘻哈哈把他那書櫃偷回家。”
瞳榆被雷的不輕,漂亮的桃花眼嗔他,“瞎說什麼呢。”
祁鉞靠在座椅上,手臂攬著她,“還真沒瞎說,沈瀾訓他們可廢了不少功夫。”
瞳榆靠在他懷裡想到個事,“既然瞳也是沈族選的保護我的人,那嘻嘻哈哈他們也是嗎?”
祁鉞溫聲道“他們不是,在沈族的規矩裡,隻有女孩有資格選沈奴。嘻嘻哈哈是他們後天選的。”
過了會,懷裡人都沒回應,反而是綿軟的呼吸聲。
祁鉞將人抱緊了些,防止掉下去,看了看腕表時間,十二點。
瞳榆這覺也就睡了半小時,剛回去就被鬨醒了。
祁北上躥下跳,瘋瘋癲癲,“啊啊我看到鬼了,嗚嗚我真的看到了,站在墓碑上穿白衣啊啊啊!”
東西南坐在沙發上捂耳朵,滿臉鬱悶不解,“主子,我們為什麼在這?不是在山上嗎?”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過了好久,甚至腦袋嗡嗡的疼。
瞳榆雙眼迷蒙看著他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祁鉞大掌蓋住她的雙眼,對著東西南北冷聲,“出去負重跑三小時,兩千個俯臥撐,回來倒掛樹上一整夜,不準閉眼。”
東西南北驟然回神,傻眼,“主主主主你在說什麼……”
祁鉞道“訓練意誌力。”
想到仄而勒恪說的話,祁鉞又道“祁北最差,三千個俯臥撐。”
正在發瘋喊鬼的祁北僵住,欲哭無淚。
臥室內。
祁鉞在開視頻會議,本來是該書房開的,但瞳榆粘他粘的緊。
嘖,這次談判的談判方有點出乎意料。
祁魘在那邊黑著臉,張口就是“把我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不知哪裡戳到了祁鉞的笑點,他彎眸笑得惹眼,起身去陽台。
祁魘在盯著他的笑出神,他這兒子像他,不愛笑。
但他媽媽很愛笑,笑起來跟他現在一樣,璀璨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