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上了車,急速行駛離開。
沈瀾瞪大眼,被這波操作狗的想罵娘。
啊?
草!
最不是東西的明明是沈弋!!
車上
吞吞腳下猛踩油門,車速飆的飛起。
瞳榆有些無語,坐在車上和沈弋瞪瞪眼。
碎發遮住了沈弋的眉眼,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都能拉絲了。
瞳榆撇開了臉,眼尾還有些哭過的紅。
沈弋掰過她的腦袋,強迫對視。
瞳榆低頭,他托著她下巴。
瞳榆閉眼,他扒拉她眼皮。
瞳榆被弄的煩了,惡狠狠瞪他,“煩不煩,有完沒完,多大人了?”
身子驟然被抱住,沈弋薄薄的眼皮垂著,將腦袋埋在她脖頸。
低靡頹廢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有些討厭的煙草味。
瞳榆皺眉,推了一下沒推動,第二下更是被抱得更緊了。
手臂緊實而有力,圈的難受。
良久,她說了句,“你身上臭臭的,是不是去啃大煙了?”
輕微的哽咽聲延至耳邊,沈弋低低輕應,“不抽了,再也不抽了。”
“你也不走行不行?”
“我不去沈家住了。”
“我去給祁魘當兒子。”
“妹妹……”
他貼她貼的極近,聲音細若蚊蠅,眼裡透出抹近乎病態的依戀,“對不起。”
瞳榆輕咬下唇,掙脫開他“我想回祁家。”
沈弋禁錮住她手腕,語氣低了些,“不走好不好?我很想你。”
桃花眼猩紅,望著她時滿是邪獰貪婪,讓瞳榆夢回剛開始的他。
危機感襲上心頭,瞳榆強自鎮定道“我不走,你有糖嗎?”
沈弋一瞬彎唇,眸色溫柔,掏出兜裡的糖像是捧著珍寶般給了她。
瞳榆自己吃了顆,又給沈弋喂了顆。
沈弋很愉悅,眼中無害,始終注視著她。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很久,瞳榆和他閒扯了幾句。
沈弋還是盯著她,張張口,說自己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說他不要沈夜了,說他不能沒有妹妹,說對不起。
期間瞳榆又喂了顆糖給他,見他緊繃的脊背放鬆下來,鬆了口氣。
車輛已經停在了一家餐廳,瞳榆試圖去碰車把手,可還沒碰到,手腕便被一股大力拽了過去。
“想跑?”沈弋眼眸乖戾,盯著她滿是警惕。
瞳榆都要哭了,到底是警惕誰啊,就幾天,這人怎麼大變樣了。
她也確實哭了,硬生生擠出幾滴貓尿哭唧唧,“嗚,三哥哥,我疼。”
沈弋慌忙鬆手,捧著她的手無措極了,盯著她,一口一口輕輕吹著。
瞳榆扁著嘴巴,嬌聲“要聽歌,你唱嗎?”
沈弋有些頹喪搖頭,眼睛濕漉漉,有些苦惱,“不會。”
怕瞳榆不開心,他又馬上補了句,“我學,學的很快。”
瞳榆象征性誇了幾句,自己在手機裡調出了首課。
溫柔的,輕緩的,安眠曲。
瞳榆有一搭沒一搭和沈弋聊著弱智問題,讓他給自己吹了半小時的手,人果然睡著了。
跪在車墊上,後背靠在前座,睡顏很是溫潤老實,睫毛安順垂著。
瞳榆鬆了口氣,輕輕把手抽出來,確認他已經被深度催眠後,揚手就給了個大逼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