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撒潑的女兒,他心累,“你到底要乾什麼!”
慕容赫看著姐姐,靠在門口垂下眼皮。
慕容晚坐在床上,死死盯著慕容同,“慕容希到底死沒死?”
慕容同瞳孔狠狠一縮,疾言厲色瞪回去,“胡說八道什麼!小希出事多年,怎麼可能!”
這表情,慕容晚已經知道答案,心裡陣陣發冷。
怎麼回事,她明明將慕容希從船上推了下去,她將永遠留在冰冷孤寂的大西洋……
七年了,她卻活了。
慕容晚渾身顫抖,突然抬頭道“我不準,慕容希不準回來,她休要跟我搶!”
“你真是瘋了。”
慕容同背過身,冷冷訓斥。
慕容晚心一涼,下不了床,她隻能垂著床竭力發泄。
“好好好,你們都知道了,你們都在歡迎慕容希,哈哈哈哈那我算什麼?”
背身麵對她的質問,慕容同道“小希比你懂事,比你知道感恩,至少她不是白眼狼。”
說罷,他不顧身後的刺耳聲音,邁步出了門。
當看到門口的慕容赫時,步伐停了一瞬,繼續離開。
慕容赫沒動,穿著單薄襯衫靠在門口,好像一瞬間成熟了很多。
慕容晚看著他,眼淚無聲滑落,小聲抽泣。
最後慕容赫還是走過去,將紙巾遞給她,“彆哭了。”
慕容晚抓住他的手腕,眼神迫切,“弟弟,你會幫姐姐的對嗎?”
都說骨肉親情,血脈相連。
即便多年冷漠乾汩,又豈是這麼容易割舍的。
慕容赫忍住眼底酸痛,啞聲低應。
瞳榆出去醫院時,已經是淩晨一點。
主要值班不能停,雖然不好意思,還是叫了劉慧。
剛出門口就看到抹熟悉的高大身形。
“嗚嗚嗚累死我了——”
她小跑過去,撲進祁鉞寬大的懷抱裡。
祁鉞將人攬住,大掌輕拍著她“有沒有受傷?”
“沒……”
瞳榆埋在他懷裡蹭,悶聲悶氣“餓了。”
“帶你去吃。”
祁鉞輕摸了摸她腦袋,將人抱進了車裡。
瞳榆趴在他肩頭,臨上車時下意識抬了頭。
頂樓窗戶那裡,坐著個女人。
白裙搖曳,身材乾瘦,一下一下晃著雙腿。
瞳榆喉頭一哽,隔著距離和她深深對視,那其中的壓迫感隻有她自己知道。
車門關上,祁鉞坐在後座,也隔絕了她的視線。
“嗯?在看什麼?”
瞳榆搖頭,窩進他懷裡咬牙“仄而勒恪呢!!”
她非把他薅禿!
祁鉞想了想,忍俊不禁,“在家裡睡大覺。”
瞳榆好氣!
出了醫院就聽到陣急促的嗡鳴聲,瞳榆轉頭一看,驚呆了。
隻見一輛輛黑色防彈車列隊駛來,足足有二十多輛,就連天上都有陣陣直升飛機的嗡鳴聲。
“臥槽……”
開車的祁南也驚了驚,“這誰啊,這麼大排場,要屠醫院啊?”
他這麼說,瞳榆就有點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