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刺耳,隔著車窗指著祁鉞腦門嗤笑,罵他是慫蛋,是縮頭烏龜,是沒種的孫子。
祁鉞瞳孔泛起紅血絲,大腦頭痛欲裂,冰冷眼神驟然掃過去。
這種冰冷不是偽裝,是真真切切,透入骨髓的駭人陰冷,仿若沒有情緒,扼住咽喉的殺人機器。
大漢腿一軟,色厲內荏道“瞪什麼瞪!是你不長眼撞的我,信不信老子弄死……”
最後一個字,他瞪大眼說不出口,癱在地上。
他看到,祁鉞神色無波,慢吞吞從副駕駛抱枕裡探了探,拿出把黑亮的短槍出來。
直覺告訴大漢,開著豪車,在這個時間點出沒的人,他手裡的槍是真槍。
他梗著脖子,“對對不起,我不要錢,不要錢了……”
“哦……真是好生熱鬨的時刻……”
索耶戴著黑帽,一身便服,雙手緩緩鼓著掌。
大漢一縮脖子,不知為何,他在這人身上感覺到了更強的危機感。
頓時爬起來就跑,心裡慪的要死。
媽的早知道就不故意迎上那輛豪車,沒要到賠償不說,自己車還壞了。
大因和小因追上去,不過一分鐘又將大漢拽了回來。
索耶銀發攏在帽子裡,隔著車窗深深與祁鉞對視。
他無聲張口嗨,麋雅的兒子。
大漢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擺手,“我錯了我錯了,彆殺我,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乾這些勾當了。”
“哦?”索耶斜眼,緩緩將槍塞進了他手裡。
“他要殺你,你不能反殺回去嗎?”
大漢渾身一抖,手裡的黑家夥像是燙手山芋,根本拿不穩。
索耶很是耐心,握著他的手將槍支對準祁鉞。
“看,這個地方叫彈匣,我已經給你裝滿了子彈。”索耶語氣幽幽,掰著他的腦袋強迫看著祁鉞
“這是扳機,隻需要摁下去,這個撞你車的人就會死,他該死,誰讓他不賠償呢。”
索耶笑容很深,一下一下拍著大漢的後背安撫。
祁鉞坐在車裡,看著他們目光平淡。
無論索耶怎麼說,大漢就是不願,哭著說自己不要坐牢。
索耶眼底劃過不耐,猛地鉗製住他手腕,空中清晰傳來道骨裂聲,以及震耳欲聾的槍聲。
貫穿的,是大漢的腦袋。
他瞪大眼,額頭血窟窿流著血,不可置信看著索耶。
索耶聳肩,惡趣味勾唇“既然你不願意殺他,隻能殺你自己咯。”
淩晨四點,夜間昏暗,三道人影包圍了祁鉞的車。
索耶摘下帽子,揚起一頭神秘聖潔的銀發。
“年輕人,我會拯救你。”
“就像當年我拯救你媽媽一樣。”
祁氏
季詢詫異“董事長,你怎麼現在來公司了?”
最近不是忙著和太太親密嗎,要來也得是日上三竿,怎麼今天六點就來了。
祁鉞穿著黑色大衣,抬眼涼聲“你話很多?”
季詢!
他趕忙承認錯誤“對不起董事長,我會寫千字檢討。”
“我不需要這些虛假的東西,連扣三月工資,有意見去人事部。”
祁鉞冷颼颼丟下一句,抬步上了電梯。
季詢??
正忙碌公司事務的祁東抓頭。
“祁北說現在還也沒找到主子,我好想回去。”
祁西紅著眼,“我也想回去,不知道太太得傷心成什麼樣。”
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