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有師父,我不能有師父嗎?”
當年事發後,他雖被老和尚救去了國,但消息網依然遍布全球。
因為他‘去世’一事,師父大怒,威脅索耶,若他再這樣,便要抹除他的十字架。
這等於廢除他,他再也不是教堂的孩子,再也不是師父的徒弟。
索耶妥協了。
不知師父用了什麼法子,索耶近二十年沒有做過妖,他的事跡也在被慢慢抹除。
就算有知道的,也是些老人了。
仄而勒恪垂眼輕諷,從袖子裡拿出麵鏡子。
師父,您老人家可真是偏心啊。
索耶殺了我,殺了璿,殺了這麼多人,背叛教義,濫用催眠,你卻選擇了包庇,用後半生來幫他收拾爛攤子。
常常夜間,仄而勒恪披著白袍望月。
師父,你若知道我被封死在棺材裡,全身潑滿黑狗血,配著那些你最為之搖頭的驅邪音樂……會動容嗎?
仄而勒恪垂眼輕嘲,手中鏡子倏然滑落。
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明明很輕,卻沉重的宛如大山。
見到這場景,瞳榆後退一步。
算了算了,不問了!
仄而勒恪回神,問沈弋道“身體如何?”
沈弋搖頭道“小傷,我好很多了。”
“嗯。”仄而勒恪點頭,問瞳榆要了楚冰後,才轉身離開。
在酒店小憩兩小時後,仄而勒恪才緩緩睜開眼。
這兩個小時,他想了很多很多。
謔謔桀桀推門進來,麵色沉重“主,按照您說的,我們的人都在莊園的暗處。”
楚冰跟在後麵,抱臂環胸,“我楚家總共就培養了兩百名死士,你開口就要五十名,獅子大開口啊!”
仄而勒恪“那咋啦!”
楚冰忍了忍“你現在是有求於我,不要以為你是主子的師父就能蹬鼻子上臉。”
仄而勒恪“那咋啦!”
楚冰“……那你為啥不問沈家祁家要,這倆家的人手拚起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殺了索耶。”
仄而勒恪“那咋啦!”
楚冰“……”
當晚
索耶居住的大莊園周圍突然多了很多人,個個裝扮簡約,低著頭無所事事。
仄而勒恪單手背在身後,開口道“我去找索耶,你們去側門找另一個白袍,是個老頭,叫大因。”
楚冰“?你一個人去對付大boss,讓我們去對付一個老頭?”
仄而勒恪冷笑“你可彆小看了他,待會你楚家的人死一半可彆哭。”
楚冰眉眼桀驁。
她就是不信了咋滴,一個破老頭能傷她五十名精英??
仄而勒恪搖頭,邁步走了。
心裡又暗戳戳開始比。
看看看,這丫頭一點都不如他的乖乖徒兒,不知天高地厚,沒那後台還裝逼。
他家徒兒就從不裝逼,她就是靠後台,偶爾還能做點讓他高興的事。
兩撥人分開走,敲開了門,根本不管這響徹莊園的警報聲,直衝主人樓而去。
今晚的天空一顆星星也沒有,陰雲密布,像是馬上要降臨一場暴風雨。
瞳榆看了眼窗外,抬手拉上窗簾。
嘴裡不滿嘟囔,“這國什麼鬼天氣,最近天天下雨。”
祁鉞展開雙臂,從背後攬住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