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撿起手機,抬手跟瞳榆比了比身高。
他勾唇輕嘖“本來就像個小手辦,還穿這麼厚,成小土豆了。”
瞳榆恨恨將手機搶過來,撲閃著漂亮眼睫“死開,滾、滾一邊去。”
邊說邊冷的發抖,死強死強的。
沈瀾扶額。
突然瘋狂嫉妒沈弋,妹妹和這廝真像啊。
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他媽的就連說話語氣都一樣。
他真的接受不了!!!
最後瞳榆是被沈瀾扛豬似的,扛回了遊艇內。
大晚上的她吱吱哇哇“啊啊啊沈瀾你什麼意思,你才矮,你會不會公主抱啊!”
靠在圍欄處的沈弋得了趣,仰頭輕笑,碎發隨海風飄揚,風華絕代,恣意又灑脫。
要是有口酒就好了。
男人一雙桃花眸醉人,挪騰著腳步回了室內。
這個遊艇蠻大的,足足豪華六層,不止瞳榆他們在,裡麵還有嘻哈叮當澤布倫給的死士。
室內
祁鉞和沈夜正在看地形,仄而勒恪時不時搭個腔。
沈弋揉眼無視,直衝酒櫃而去。
打開,取出,抱懷裡,飄飄然離開。
好像這一切和他無關,他隻想喝酒,愛咋地咋地。
這模樣都讓祁鉞酸了,他幽幽問“大舅哥,缺弟弟嗎?”
沈夜掀眼“不缺,缺妹夫,沈家實行多夫製。”
祁鉞瞬間清醒,“嗯?!”
仄而勒恪附和,“啊是啊,你們是不知道當年的老太君,就是沈夜的奶奶,簡直就是後宮佳麗三千,上百個男寵。”
沈夜道“是,以後囡囡也是要這樣的。”
仄而勒恪吹口哨“那感情好,f國開放,人又帥,回頭帶幾個回去。”
沈夜沉穩點頭“嗯。”
插不上話的祁鉞“……”
沈家真煩人!
剛起身就看到自家圓圓滾滾的瞳寶,歪著頭,滿臉迷茫。
祁鉞瞬間柔軟,走過去雙手捂住她耳朵,“乖,剛剛什麼也沒聽見。”
瞳榆眨眨眼“困……”
“咱回去睡覺。”
祁鉞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將人抱了起來,去了二樓休息。
現在是晚上九點,遊艇控製的極好,在淩晨四點左右靠了岸。
天空還沉浸在深深的夜色中,尖聳高塔若隱若被薄霧籠罩,隱隱窺見其雄偉壯闊。
冬天冷清,在這偌大的森林海岸邊,竟沒一絲聲音,刺骨寒意直透人心。
教堂內
索耶穿著金帶白袍,雙膝跪在冰棺前。
身若修竹,神秘銀發流瀉而下。
大因道“主,我們走吧,兩大家族倒戈,從昨天到現在都拒絕和我們聯絡。”
索耶手隔著冰棺,輕撫棺中的白發老頭兒。
語調諷刺又陰鷙“你覺得,我會怕他們?”
大因看了眼另個冰棺裡的女子,緩緩閉上眼。
索耶眼窩深陷,下眼皮烏黑,雙腿僵硬的沒有知覺。
他跪在師父的冰棺前,一夜未睡。
當年師父離世,眼裡含淚,嘴裡念著仄而勒恪的名字。
他臨終前說過一句話
“我本該享年百歲,但因你的孽,你的果,為師享年八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