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比一郎庫存的糧食被賣光了,實在沒啥東西可以賣的了,讓這幫日本駐軍十分頭疼,仗可以不打,但是生意不能不做,掙錢多少無所謂,就是享受這個做生意的過程。
新四軍已經在蘇北紮穩了腳跟,並不斷對附近的縣和鄉鎮去進行不斷的騷擾進攻,給日軍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唯獨三堡鎮卻很平靜,雙方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你不惹我,我也不打你。
臨時指揮所內,支隊長廖大民,指導員劉兵,和重傷初愈的特派員韓濤三人正愁眉不展地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韓濤皺眉說道:“咱們已經來蘇北這裡兩個多月了,連一個像樣的根據地都沒有,再這麼下去,咱們可以收拾家夥回皖南了。”
廖大民解釋說:“之前在皖北一帶是有過根據地的,後來國軍的遊擊隊說那裡是他們的地盤,不許咱們駐軍和征糧征兵,上頭為了避免摩擦,隻能退讓出來繼續打遊擊。”
劉兵說:“目前我們的糧食可以支撐到秋季,現在任務的重點是建設堡壘村,以及發動當地老百姓,日軍為了支援武漢前線,現在對津浦線一帶的防禦相當重視,咱們的實力很難與之抗衡,好在我們在一個老百姓的幫助下,在武器方麵進行了補充…”
韓濤不耐煩地敲著桌子說:“老劉,你彆跟我打馬虎眼,彆強調理由,知道你們很難,如果不能快速占據最少兩到三個鄉鎮作為根據地,咱們很難生存下去,更彆提發展了!靠買糧食吃,那是暫時的,國民政府那邊一直克扣咱們的軍費,咱們已經沒錢買糧食了!”
他頓了頓,平靜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說的那個老百姓就是那個瞎狗子?”
劉兵點頭。
韓濤咧嘴笑著說:“這個家夥,有點意思,可差點把我折騰死,不過也救了我,這個小子一定要爭取過來!”
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廖大民說:“我們已經在他身邊安插了自己人。這家夥給村裡建了一個學校,我們給他派去了一個老師,趁機向當地百姓宣傳抗日精神,瞎狗子挺配合,也是個裝糊塗的高手。他在日本人麵前紅得很,又當上了偵緝隊長。”
韓濤點頭說:“恩,三堡鎮這個地方是日軍重點防禦地區,暫時不要對他們進行武力襲擊,蕭縣一帶日軍防禦空虛,且戰略地位不高,可以作為咱們的根據地首選。”
劉兵笑著問:“你是想給瞎狗子留點發展空間?”
廖大民說:“明知故問!如果咱們襲擾三堡鎮,瞎狗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咱們的計劃就可能流產咯!”
瞎狗子可能是最輕鬆的偵緝隊長,轄區內從來沒出現過抗日武裝的破壞活動,更沒有抗日分子讓他去偵緝,每天就是騎著車子在幾個村子之間溜達,跟當地保長打個招呼就走,壓根連村都不進,把鬼子那邊糊弄過去就行,他把大多數精力都放在和日本人合夥做生意上了,現在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糧食沒的賣了,就得設法賣點彆的,野比一郎靈光一閃,決定派軍車去連雲港和鹽城那邊走私一點鹽回來賣賣,現在食用鹽可是管控物資,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人不吃鹽就沒有力氣,所以鬼子就對國共雙方的根據地進行食鹽封鎖禁運,給他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這就讓一向精明的野比一郎看到了商機。
傍晚,瞎狗子回去把這個轉行賣鹽的消息告訴了同夥,同夥波瀾不驚,反正都是走黑市,賣啥都一樣。
他卻沒有發現夏雨華,隨口問了一句,禹航不屑地回答:這個貨估計又約著何曉慧去河邊溜達了,說是去探討文學。
康掌櫃撇嘴說:探討個狗屁的文學,是這個家夥發騷了吧!
瞎狗子一拍大腿,感歎到:這個貨太囂張了,在村裡就敢單獨跟女人溜達,找死呀!
他還真不是危言聳聽,以夏羅氏的性格,肯定會鬨事的,事實也證明他的判斷沒有錯。
當天晚上,瞎狗子跟雨林嫂子在原來的豬圈裡正偷偷摸摸地研究生理學,大門被拍得山響,還傳來夏雨華大叫救命的聲音。
兩人趕緊胡亂套上衣服,瞎狗子去開門,夏雨華摔進來之後就催促瞎狗子趕緊關門,他的肩膀上掛著一把鐮刀,鋒利的刀刃已經陷進皮肉裡,嵌到了骨頭裡,鮮血直流,這下手也太狠了。
大門剛栓上,就又傳來砸門的聲音,伴隨著夏羅氏狂妄的叫罵聲:何曉慧,你個騷狐狸,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勾引男人,有種你就開門呀!
雨林嫂子也猜出啥事情了,趕緊把夏雨華藏到地窖裡了。何曉慧被吵醒,披著衣服出來查看情況。
瞎狗子在院子裡急得不知所措,雨林嫂子湊他耳朵邊說:“多大點事,聽我的,你躺小慧床上去。”
瞎狗子一愣,兩人就都被她推搡著進了東屋,然後自己不緊不慢地去開門,兩個小孩光著屁股出來看熱鬨,也被她攆屋裡睡覺去了。
夏羅氏手裡舉著菜刀,點名就要剁了何曉慧這個狐狸精,氣勢洶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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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嫂子沒去奪她的刀,隻是在她耳朵邊輕輕說:“你可彆亂扣屎盆子,何曉慧是瞎狗子的人,把瞎狗子惹毛了,你們可擔不起!”
夏羅氏不依不饒地問:“啥意思?他們睡一起了?我咋這麼不信呢?”
雨林嫂子指著東屋方向說:“不信你去看看,我覺得你還是把刀放下吧,他可是有槍的!”
夏羅氏將信將疑,還是把刀放下了,躡手躡腳地來到東屋門口,從門縫裡往裡看,一不小心把虛掩的門給推開了,在油燈的光亮下,看到瞎狗子從蚊帳裡鑽出一個頭,他的頭上麵也伸出一個腦袋,正是何曉慧,瞎狗子沒好氣地說:“叫喚啥呢?狼攆了?沒看到我們在辦正事麼?把我的槍都嚇軟了!你賠的起麼?”
夏羅氏囁嚅著說:“呀,狗子呀,沒事沒事,我睡毛愣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就退了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出來之後也顧不上自己的事了,拽著雨林嫂子開始嚼老婆舌頭:“雨林家的,狗子來給你拉幫套,你就讓他們這一對狗男女在你家胡搞瞎搞?你心咋這麼大呢?”
雨林嫂子一攤手說:“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管得多了,反而惹人煩,隻要他管我吃喝,幫我養孩子,他就算跟老母豬一起睡覺,我都不管。”
頓了一下,她把菜刀遞給夏羅氏說:“你不是要砍人麼?去吧!照死的砍!”
夏羅氏慫了,悻悻地收起菜刀,擺手說:“我可能弄錯了,我去找我們家雨華去了,也不知道這大半夜死哪裡去了!”
潑婦走了之後,三個人把夏雨華從地窖裡拉出來,瞎狗子騎車帶著他去了鄉裡的醫院,把鐮刀拔出來,縫了針,打了石膏,折騰到天快亮了才回到村裡,夏雨華說啥都不回家了,堅持住在村公所裡。
瞎狗子也好奇地問:“你跟何曉慧有事情?”
夏雨華沒好氣地回答:“有個屁的事情?就是單純的探討文學而已,她說她喜歡泰戈爾和魯迅,我說我喜歡的古典文學,她說她喜歡現代詩歌,我說我喜歡秋水共長天一色…”
瞎狗子趕緊捂住他的嘴:“打住吧!再探討下去,下次砍的就不是肩膀了,可能就是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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