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吞。
“師尊，徒兒愚笨…參不透那些煉氣口訣，隻能…一句一句琢磨。”她壓抑著被她捉弄的語氣，將自己的問題拋出，以證明確實不是不努力。
升卿摸完這半身的骨頭經脈，姑且算對這副小身板滿意。
“煉氣口訣背與我聽聽。”她指腹輕柔按在鬱眠脖頸的主脈上麵，蛇身遊走到泉池邊上，將徒兒抱坐在懷裡，這一淌洗去身上的血腥，池子都泛起了微粉。
鬱眠心中卸下口氣，幸好她沒有摸魚，都背下來了，她平緩開始背誦，“寧心守意，鬆坐自然，萬法隨心，……”
隻見腦後那隻按在身上的手中似乎劃過一道溫涼，隨著她一句句背誦，一股氣在渾身遊走。
自己背的口訣就像是指揮手，那股氣便是被指揮的士卒，在她滯塞的筋脈裡開疆拓土。
鬱眠哪裡還不知道，這是師尊在給自己梳理經絡運行，這種待遇向來也隻有那些實力強大修士的親傳弟子可以享受得到。
她不敢懈怠，邊背邊記住那些走向，哪處涼熱，哪處酸軟……
背到難處，經脈有些漲的發痛，她悶哼著咬了下唇，將原本紅潤的下唇咬成青白。
見狀，她的下頜被升卿另一隻手強勢捏住，輕鬆掰開，那屑女人難得認真的聲音響起“若不行，亦不強求。”
鬱眠不甘，這一句話若是旁人還好，可在升卿口中說出，有種判了她死刑的意味。
女人絕對不能說自己不行。
她倔強地輕輕搖頭，下巴上的力道才鬆去，於是繼續背道“達於天心，哼嗯…”
鬱眠剛剛那一下將自己唇角咬出破口，血液順著她張合的牙縫間滲出，配合忍耐的神色，看起來略顯猙獰。
“歸於泥丸！”她將這最關鍵一句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唇角那傷口上流出的血液順著嘴角滑下。
可她卻輕輕地笑了。
原來是這樣。
她知道了！
周圍看不見，卻真實存在著的，名叫靈氣的東西開始響應她凡軀的回應，嘗試從人體穴竅中湧入。
凡體未開天門，起先隻是一絲，但也隻需要那如同針眼破紙的那一絲便足夠。
而後如海沙湧流，潰擊千裡，滯塞通達。
她這一入定，便又是一夜。
直到天明破曉，玉浮山腰下，林中百獸聲鳴，將她從那種狀態拉出來。
鬱眠一睜眼便看見的是升卿那張美的讓人心臟加快的絕美容顏，她似乎有些閒的無聊，手中順手用一拳頭大的小鼎煉製著什麼。
期間全神貫注，即便有個徒兒跨坐在她蛇身的腹部已經醒來，也是沒有半分分心。
鬱眠也不敢亂動，這萬一要是炸爐了，她超強修複體質不怕死，自己可能連渣都剩不下。
念此，鬱眠更是肝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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