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眠收起羽扇，剛剛將他魂魄按回之後，還扇了一道迷魂扇，給他混淆記憶。
她可記得，當初那蛇女人用這一招絲滑無比，害自己差點真的以為隻是一場幻夢……
她默默咬牙切齒。
身旁林小禾湊上來，有些擔憂的眼神看向鬱眠，畢竟師妹才築基初期，連用兩回法器，會不會消耗靈力過度？
“師妹可還好？”
“啊？沒事！”鬱眠跳出記憶，將扇子收起來，問道“師姐，我們要不要去神母廟看看？”
“不急，那巫醫剛離開，想必一會兒就有人來…”
鬱眠悟了，是要倒下裝暈，再打入敵人內部對吧！
“…我們一會兒再將那人抓了詢問。”
鬱眠蛤？
師姐你怎麼也變得這麼暴力了？
林小禾讀出她的表情，“不清楚事態的情況下自然要多加小心，確認了這些人都不無辜，自然不用小心。”
主要是怕沾染上孽障。
夜色暗湧，暮色起。
兩人所在房門起了異動，門外熟悉的青年音響起“姑娘，可有需要在下吃食？”
他輕敲動三兩次房門，直到確認裡麵沒有聲音後，輕輕推入，看見了倒在桌子上的林小禾和躺床上的鬱眠。
手裡端著的托盤放下，臉上的溫軟卸下，露出看待待宰豬羊的冰冷，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乾得不能再熟練。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下一秒，一聲含糊不清的哼叫聲響起。
一瞬間林小禾就將他下巴卸掉，雙手雙腳關節拆下，如爛泥般一把丟在了地上。
那躺床上原本還在裝暈的鬱眠，看見這一幕驚掉了下巴，原來師姐也……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林小禾輕咳一聲，“我們體修對術法不熟練。”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她對待惡人逼問的方式無法像師妹一樣文雅，隻能稍微的粗魯一點點。
林小禾轉頭晃動腦袋上的雙髻，唇角輕抿，瞧著地上淌著口水的白掌櫃，蹲下來笑眯眯問道“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呀？”
那張原本冷白的臉頓時憋出紅潤，雙眸中露出驚恐，裡麵明顯表露著的是‘你們怎麼沒有暈過去？！’
見他走神，林小禾無奈右手輕輕一抬，將他下巴拍上去。
“你們是誰？！”他一臉虧空相，被這極恐逼得稍微有點血色，臉色瞧著才好上一些。
鬱眠也走了過來，手裡拿出扇子，林小禾沒有阻止。
——
一扇子過去，將白掌櫃魂魄帶出來，他見自己恢複自由身了，轉頭就想跑，卻怎麼也脫離不了原地。
低頭看見自己的屍體，嚇得癱坐原地。
他死了？！
這回由林小禾追問，得知和剛剛山羊胡子有所出入，但大差不差的答案之後，將其魂魄按回去，一掌敲暈去。
這白掌櫃是神母座下的童子，是給神母供奉香火之人，也是給子林鎮留下女子和勾結買賣女子的中間商販。
其之罪行，罄竹難書。
但凡間因果，修士最好不沾染，除非他們主動湊上來阻攔了道途，否則交由人間司法。
或者陰鬼仇債，自尋自報。